那么的坚强，满脸的的不服输。

他还记得那句“这是我最棒的一天”的回响，不断的，不断的回响，在他的每一次痛苦的回忆里，每一次噩梦里响彻。

他在他的孩子去世后留下的泪比他孩子加起来流出的泪还多，源源不断的，像是要抽干他所有情感，哪怕他的孩子复活了，这也永远是他心里的一道疤。

永远隐隐作痛，永远无法愈合。

而现在，他平行世界的孩子，这个同样遭受过非人待遇的孩子，在他面前流着泪看着他。

布鲁斯抬起手，覆在杰西卡的脸上，他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掌。

他过去从来不知道有人的泪水能有这么多，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打湿了他的衣服，他听见他的孩子喃喃的低语：“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在受伤呢布鲁斯？”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我活着是个错误吗？可是我想了很久，久到我几乎都以为我平静下来了，可我还是没想明白。我去问了我所有的朋友，可没人能回答上我。告诉我布鲁斯，我到底有什么错？”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布鲁斯的脸上，有咸咸的液体顺着他的嘴唇滑进了他的嘴里。

可他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了。

他伸手抱住浑身颤抖着的孩子，杰西卡抽泣着埋在他的怀里，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我己经不需要答案了。”他说。

“这不是我的错。”他说。

“可这又是我的错。”他说。

布鲁斯强硬的抬起他的头，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这不是你的错。”

杰西卡朝他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微笑：“不，布鲁斯，可这就是我的错。”

他脸颊上的微笑在泪水浸湿后显得异常的美丽，他说：“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