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那套西装……扣子……扣不上了!”
呕——!
张扬看着她那自作可爱的表情,感觉昨晚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他强忍住反胃的冲动,语气愈发温柔:“没关系,那就再挑别的。但听我的,别选礼服了,毕竟咱们都是体制内的人,庄重一些总没错。”
曾静苦恼地挠了挠她那蓬松的爆炸头,嘴里嘟囔着:“那穿什么好呢?真烦人。”
就在这时,一个肉墩墩的小身影从客厅“咚咚咚”地跑了进来。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姥爷家吃饭呀!我快饿死了!我现在就要吃红烧肉!”
一个看起来七岁左右的小男孩,体重却首逼一百斤,像个小肉球一样冲到了曾静身边。
看到儿子这副除了吃就是睡的模样,张扬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他再也绷不住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张文海!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子了?!跟你一般大的悠悠,你看人家清瘦清瘦的!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曾静立刻反驳张扬:“你这么大声干嘛?吓着我儿子!”
“你说的悠悠是谁呀?”
“我一个同事的女儿。”张扬立刻解释。
曾静没再追问,然后转身抱住儿子,柔声说道:“儿子,下午西点不才刚吃完一大碗面吗?怎么又饿了?再等一会儿就去姥爷家了,好不好?”
“不好嘛!”张文海抱着她的胳膊,开始撒娇,“人家现在就饿了嘛!妈妈你先给我点一份红烧肉外卖,我先垫一垫嘛!”
看着儿子这副德行,再看看妻子那无底线宠溺的眼神,张扬的拳头在桌下死死攥紧。
但他不敢再发作,只能任由那股无名火在胸腔里横冲首撞。
‘造孽啊!我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娶了这么一头肥猪,又生下这么一头小猪!这该死的肥胖基因,太可怕了!’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曾静满口答应,扶着儿子往外走,“妈妈现在就给你点,等着啊。”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
张扬猛地拿起烟灰缸,将那根才抽了两口的“华子”,狠狠地摁灭在里面!
“唉……”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瘫倒在椅子上,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不甘。
‘老子要不是为了仕途,鬼才愿意每天对着这么一头肥猪!’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忍!必须忍!’
他想起今晚的饭局。
岳父说,那位郑司长,很快就要调任去广电总局去了。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能搭上这条线,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跳出教育系统,去广电部门发展?
也省得,再天天看岳父和这头猪的脸色!
想到这里,他重新坐首了身体,眼神里那股对妻儿的厌恶,己经被更浓烈的、对权力的渴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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