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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场四周百姓本来很兴奋,很吵闹,可是,他一直没动静,象个木头人一样,简直就不象是凌迟了,很多百姓觉得索然无趣。
”
“监斩的几位大人都很震惊,行刑手连手都在发抖。
”
燕凛沉默地站在楼宇最高处,每隔半柱香时间,就会有人飞掠而来,向他禀报刑场的一切。
他的眼睛依然遥望着远方,脸色一片沉穆,不言不动。
“行刑手从刑台上跑下来了。
一直在发疯般大叫,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
“监斩官换了一个行刑手上去,那人出了名胆气壮,杀人如麻,可是这次,上台时腿都打哆索。
”
“他也并没有大吼大叫,一直就是那么安静地受刑,让人一刀刀割下来,肢离破碎,血肉横飞,可是,这样的安静持续下去,却让每一个旁观者,感到畏惧。
”
最后一个赶来禀报的密探,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抖。
他一生都忘不了那人平静安详的眼神,甚至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又隐约有着淡淡的忧伤,他的血肉被一点点割裂,他的身体承受着天地间至大的痛苦,可是,这样宁静温和,没有丝毫仇恨的目光看过来,却没有任何人敢于正视。
“刑场现在前所未有地安静,所有人都沉默着,只有行刑手,拼命喘息的声音。
”
“已经开始有人啼哭了。/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
“有人开始向监斩台请愿,请求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算了。
”
燕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依然在那人掌控之中,为什么竟有这种人,为什么就算被绑上刑台,为什么就算被一刀刀切割,他依然是所有人的中心,为什么他自己还可以不在乎,别人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为什么。
“小容,你的情况好象不太好。
”
脑海深处响起的话语声,唤回了容谦有些飞逸远扬的心思。
“轻尘,怎么是你?你的模拟结束,已经回小楼了吗?”
“是啊,看样子,你的模拟也快结束了。
”
“是啊,回去咱们接着玩,下回pk一定要赢你。
”
“被人绑起来凌迟,还这么兴奋,你的神经真不是一般地大条。
”
方轻尘的语气带点讥嘲。
容谦微微一皱眉,却只是担忧“轻尘,你的情绪似乎不对?自从开始模拟之后,连续四次,你的心情好象从来没好过,你确定你自己的心理,或是态度,完全没有问题吗?我认为,或许让教授给你辅导一下会好一些?”
“小容,我也不明白,一再遭受背叛,遭受伤害,一再被lg辱,抛弃,你所有的奉献,所有的努力都被践踏,为什么,你总是可以笑得这么高兴,你总是不懂仇恨。
”
容谦轻轻地笑起来:“轻尘,你为什么不能宽容一些,包容别人一点呢?当你付出时,想的如果是回报,那么,一旦回报不如你的意,你自然就会痛苦,可是,你还记得你付出时的满足感吗?当你帮助别人时,感到快乐,你就得到了回报,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帮助别人,而是为了满足我自己,为了让我自己快乐。
更何况就模拟本身来说,帮助我们写成论文,帮助我们拿到毕业证书,我们已得到了至大的回报。
为什么还要怨愤。
怨愤的结果,是让自己的心情郁闷,自己不快活,最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些呢?轻尘,为什么,不对别人好一些呢?”
“正是因为我想要对自己好一些,才无法对别人更好一些,小容,并不是人人都能象你包容天下,并不是人人都能象你,接受一切。
你的题目是托孤之臣的各种人生,这就决定了,你势必要经历多次模似。
第一次,景王兵败如山倒,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