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成熟,然后慢慢变老,把过去的苦难甚至有些隐情拿出来的时候,变得轻描淡写。
“我听说继成工程队那个女会计事儿挺多的,人很漂亮,你见过吗?”舅妈问母亲。
“见过几次,她还来过家里,是很漂亮,有点泼辣。”母亲说:“那一大石槽,她一个人就搬起来了。”母亲指着厨房门前那个盛水的大石槽说。
“在工地上,听说又当会计又搬砖,风风火火的。”常婶说:“不简单,不简单”。
“说到哪儿了?周末办吗?”舅妈问。
“今天是周四,要办就得抓紧准备了。”常婶说。
“那就办吧,既然继功都这样说了。”舅舅说:“两家放一起,他们的同学都是一起的,真的很热闹。”
“那我就去通知我们同学了?”常艳不知道啥时候站在我和二哥的跟前来了,她又来炒豆豆。
“你啥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发现?”我问道。
“谁知道你想什么呢?能看见我才怪呢,哼!”她的猪嘴撅的老高。
“我想你呢,怎么还长不高?”陪她说话真是过瘾。
“你长那么高也没占多少便宜,买衣服大小号价钱一样。”她回敬我。
“男女有别吧,能一样?”
“谁爱和你一样似的,我没有通知你的好同学。”
我知道她说的“好同学”是指谁,我附在她耳边说:“你吃醋了?”
“哼,江婶你看你家继名,他揪我头发了。”她大喊道。
“这两个孩子,从来都不让人消停,前几天还干架呢。”常婶想起了常艳扔鞋子打我的事。
“那就这样,我们分头准备,周末就给两个孩子办几桌送一下,让亲朋好友们也知道一下。”常叔说完走了。
“我去叫姬云霞吧。”二哥对我说。
我没有想到二哥会这样建议。
这正好,我正愁这事怎么办,去不去叫她,就说:“那你去吧,只要她来,太好了。”
我想说也许只有你们两个作伴,或许她会更自然一点,但是没有说出来。
“她最近好多了,我们两个昨天去摘苹果了,她家的苹果和我家一样,堆了一院子,没法卖。”常艳说。
“摘完了吗?她是家里的老大,操心多一些。”二哥问。
“完了,以后我和继名走了,你多帮帮她。”常艳建议道。
“我会的,都是同学嘛。”二哥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