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队,出事了。-d~i?n\g~x¨s,w?.·c_o′m`”一个工人浑身是土、满脸汗水地跑过来说:“四号楼一单元一楼的大梁塌了。”
大哥和胡文军正全副武装地在十六号楼前检查,一听汇报立即问道:“没有伤亡吧?人,人怎么样?”
“人不在跟前,有工人推着灰车刚走进去,就看见塌了,要是早几步肯定会被压住的。”这人惊慌失措地说道。
“走,过去看看。”大哥和胡文军急匆匆赶到四号楼前面。
只见大梁倒塌后带动的这一个单元都倾斜在那里,钢筋从灰墙里断裂出来,让人想到一个叫做“骨折”的词,断裂层可不止是一楼,框架结构的楼层上下穿出来的尖锐刺痛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大哥还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胡文军就发飙了:“刘玉金,刘玉金在那里?”
随即有人说:“胡队,刘队不在现场。”
“查,给我查个水落石出,这是谁进的钢筋?”胡文军怒不可遏。
“不用查,我知道是哪一批钢筋出的问题。”陆箫顶着一头灰走过来说。
“你说,这件事一定要严查不待,赔偿所有损失,开除!”胡文军吼道。?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他这几年为了工程队真的是操碎了心,眼角眉梢已经有了皱纹,一同拉起工程队的三个人,他明显见老了。
而刘玉金,每天活动在酒场饭桌,肚子大了起来,脖子也粗了起来,前呼后拥在酒店舞场。
他自己的口头禅:“工作的需要嘛,要不是我上下打通的关系,我们也进不来这么价廉物美的材料。”
陆箫悄悄对胡文军耳语了几句。
胡文军对大哥说:“我们回队里。”转身对陆箫说:“告诉大家看好现场,等待安检局的人来调查。”
在队办公室里,胡文军对大哥说:“这批材料是南龙进的,就是价格偏低的那一批,当时我觉得不对,可是刘玉金已经签字,说是他打通关系买的内部价,质量没有问题。”
“谁能证明?”大哥问道。
“陆箫就是证人,当时的出库单还在。”胡文军说。
“南龙呢?通知南龙、刘玉金、会计和相关人,立即开会。”大哥说道。
会场上,每一个人都低着头,大哥环视了一周问道:“刘队长还没有来吗?”
侯明翠说:“我已经打发人去叫了,马上就来。,w,z,s^k′b*o.o!k..¨c′o¨m/”
正说着,就见刘玉金夹着个皮包,西服的衣扣敞开着,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下就说:“什么事啊,火急火燎地把人喊来。”
“刘队长,你说什么事?你分管工程质量兼安全,现在都出事了,却不见你的人,开会,还需要人去请,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觉得很受用吗?”
大哥看见刘玉金这幅模样,早就非常反感了。
接着胡文军把现场的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指出了问题的病结,并且提出了处理意见:所有涉嫌人员全部撤职或查办,承担一切损失。
“你们说是那批钢材,证据呢?”刘玉金问道。
“侯明翠,去拿那个出库单过来。”接着面向南龙:“入库单,拿过来对峙。”
南龙个头不高,三十多岁,穿着土黄色的夹克衫,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小眼睛不停地滴溜溜转,随时都有心眼要冒出来。
当侯明翠和南龙把出、入库的材料单拿过来的时候,大家一看傻眼了,根本不是大哥和胡文军说的那样,上面的主管签字不是刘玉金而是胡文军。
这时候刘玉金说话了:“胡队长,你做的事不要怪在我的头上,大家好歹兄弟一场,采购这批材料的时候我根本不在,是你代管的。”
“可是明明这批货是你走之前就采购了的,你走的时候我看着你签字的。”胡文军也纳闷了。
“你记错了吧,胡队长。”刘玉金显得非常自信,以嘲弄的口吻说道:“既然处罚决定是你定的,自己看着办吧。”
“谁可以证明字是我签的?我根本没有签过这个字。”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