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让他丧命于此。这学宫之主灵力外放于无影无形，修为恐怕更胜于灵渊上人一筹。

幸而观这小子言行，并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不然真是黄泉里冤枉走一遭。

殷阳子极为放得下身段，向着深处赔笑道，“老小子不懂事，叨扰了，这便离去，望宫主海涵。”

“你就偷笑吧。”方知当着宁雪空的面儿狐假虎威，指着他道，“幸而他还不算我学宫弟子，你伤的若是我，哼哼……”

他抬手往脖子一划拉，歪了歪头，阴恻恻道，“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是，多谢宫主手下留情。”碍于学宫之主，受了炼气期的威胁，殷阳子哪怕是怒火中烧，面儿上也是恭敬有礼。

再三道谢着离去了。

方知蹲下，费力地把宁雪空搂在怀里，喂他几粒回春丹，又拍拍他的脸，“怎么样？”

“咳咳。”宁雪空涨红的脸色微有缓和，手脚无力，就这么软在方知的腿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腹部，“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

还怪痒痒的。方知伸出一只手把宁雪空的脑袋往外边掰了掰，宁雪空虽不明所以，还是配合她的动作。

他得意洋洋道，“我不出来，你跟贺灼月不就被打死了。真没用，被打得这么惨，亏你还是我仆人呢。”

宁雪空并未反驳什么，只是目光向上，定定落在方知脸上，点漆双眸一眨不眨，唇角微勾，声音轻缓，“是啊，多亏你了。”

宁雪空什么时候夸过别人？这对象还是方知，惹得后者飘飘然，愈加臭屁起来，正要在自吹自擂一番，头顶传来一道哀怨凄婉的男声。

“你俩能不能管管我的死活？别搁那打情骂俏了。”

贺灼月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来慰问慰问。费力地翻了个身，往城墙边缘爬，好不容易探出一双眼睛，就看到两个人姿势暧昧亲密，你侬我侬。

尤其是宁雪空！都说男儿是山做的，女儿是水做的，他看宁雪空都要化成水了！

方知讪讪一笑，“这就来！”

一手把宁雪空往地上一丢，两腿蹬蹬蹬地往城墙上跑。

脑袋磕到地上的宁雪空：“……”

他自己撑着站起来，仰头看向城墙的方向，见贺灼月泪眼汪汪地冲方知招手，心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