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摊地猩红煞眼——背部先着地的,被摔得眼睛、耳朵和鼻孔均有猩红鲜血流出,嘴则狂吐黑血,下身尿屎齐流,恶臭熏天——头部先着地的看上一眼便令人心脏猛地收缩起来,窒息般的晕厥感直让人的眼睛阵阵发黑,因为脖子以上已经像只西瓜一样爆裂开来,不但脑浆横飞四溅,狂飚流出的猩红热血还让血肉模糊难辨——他们落地后无一幸存,全都如此干净利落的就这么挂了,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就窒息而死,说来多少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魔羯公爵有些喘不过气来,嘴角抽了抽,感觉手指也在轻微颤抖——这应该不是真的吧——他的面部表情倒是没有直观上的明显表化,因呼吸不稳,只是略微地显得有些急躁——可这也不像是假的啊,要不问问萨摩巫师,听他怎么解释——魔羯公爵只偏了下头就找到了目标——他把目光聚焦投向萨摩巫师。
萨摩巫师从头到尾就没有动弹过,依然临危不乱,波澜不惊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仍旧一副冷眼旁观令人捉摸不透的冷淡态度——就这样表情漠然置之一切的发生和变化——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看到萨摩巫师一如既往,犹如一潭古井无波的死水端坐在哪儿,深不可测——魔羯公爵只好作罢——因为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忧虑在萨摩巫师哪儿,似乎完全就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寂静依旧—— 但从鸦默雀静的那一刻开始也注定会终被打破:寂静某种意义上就是为了用来打破的存在。
“萨摩巫师,我受够了!求求你打开门!”
一个人面虎身的魔道元老,突然伸手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一个戴着蜘蛛银丝兜帽的野猪人,探出他的人面虎身,虎视眈眈的对萨摩巫师哀求说,“我一刻也不愿意再留在这里,我的妻子儿女们和我的族人,还等着我回去呢,因为只有我才是他们的主心骨,没有我在,他们就缺乏安全感,会一直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瞧魑魅大王对家人和族人好有担当啊!是哦,尊敬的萨摩巫师,我也求求你了,请把门打开吧!这儿现在太可怕了,我也不愿意再留在这儿——我猜镇魔殿的人现在一定知道我们在私自秘密集会了,你就高抬贵手让我们走吧。
”
树洞骑士也立刻跟着人面虎身的人乞求说。
“可我并没有阻拦你们啊!”
萨摩巫师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同时还扫了两人一眼,讥嘲地冷哼了一声,目光便停落在树洞骑士神色慌张和焦虑不安的脸上,“树洞骑士,提醒一下,我们今晚不只是私自秘密集会,而且我们在座的今晚已经是一根绳上的一串蚂蚱了,无论你认同与否,我们现在都风雨同舟的有了密谋造反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