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粮队伍里有不少人是她的亲卫,现下来到真定县,让她手里又多了一支可用的力量。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备足水、粮食、掘井工具,这回由慕容复带领亲卫再次出发。
方县令为人不错,可手段软弱,干什么都差点意思。
真定县正是需要稳定民心的时候,因此需她留下坐镇,防备那位巫觋发作。
等百姓们领上几天粮食,开始信任官府,就没人买文游的账了。
届时再收拾文游,轻而易举。
把亲卫交给慕容复指挥,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
他日若自己出现什么意外,也能放心把亲卫交到慕容复手中,带着令舒好好生活。
暂时远离上京,并不意味着能躲一辈子,下次再回去,必定是无法避免的惊涛骇浪。
她把一切安排妥当,瞅见慕容复临出门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心里不舍,又怕自己说得太多,惹他伤心。
慕容复走出去三步,又折回来,站在门框旁边。
总不能让他带着情绪出发,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于是赵景行明知故问道:“承之马上就要出远门,有没有什么话要嘱咐我?”
这话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拂过慕容复心间柔软的角落,稍稍抚慰了他的不安。+x-k,a¢n+s¢h-u+j_u?n+.~c\o¢m^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凝成最朴素的一句:
“你......也莫要太操劳。
每日按时用膳,莫等我消息误了时辰。”
这是两人互通心意之后的第一次分别。
话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平常琐碎,远不足以表达心底那份沉甸甸的忧虑和惦念。
他想提醒提防那阴险的巫觋,提防一切可能伤到她的人和事。
他想说真定县的事急不来,让她别累垮了自己。
他甚至想脱口而出,他不想离开。
但他最终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眉眼刻进心里。
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像是要抬手触碰她,却又克制地按捺在身侧袖中。
赵景行受不了这样依依惜别的场景,读懂他沉沉眷恋的目光,即刻倾身上前。
阳光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此刻却因紧绷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压抑着巨大的不安。
一缕额前散落的碎发柔软地搭在他微蹙的眉尾,配合着低垂的视线和轻抿的唇。: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无端地将他平日里的清冷高贵揉碎了几分,呈现出一种刻意示弱却又浑然天成的、惹人怜爱的“可怜”模样。
这副神情,既像是不安于远行,又似是忧心留下的人。
偏又不说出口,只是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长睫无声地传递着情愫。
带着几分不自觉的、让人心尖发软的“勾人”意味,直直地望着她。
她伸手后绕,把他的头轻轻压向自己,不偏不倚吻住那勾人的唇瓣,
她的吻带着安抚与不容置疑的力道,温软而强势地探入其中。
仿佛要将所有未尽之语、无言的忧虑与沉甸甸的托付,都融化在这一刻唇齿相依的亲昵里。
带着一丝近乎抵死缠绵的诀别感。
下一刻,房门“砰”地关上。
慕容复把所有不安以另一种形式展现。
他迫切需要更深层次的交融,确认自己的归属。
即便赵景行任他索取,他也依旧不满足。
时至中午,原定的早行计划已经泡汤。
流云受亲卫所托,来门外等了一次,听见动静之后,识趣地退下。
再开门,屋内到处都是狼藉水液。
赵景行看着眼前给自己上药的慕容复。
他平常看起来无助勾人,真要疯起来就像披着羊皮的狼,每一寸肉他都要细细品尝。
偏生嘴里还要乞求她的怜爱。
好在他焦虑的情绪缓解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食饱魇足的安然。
赵景行默默叹气,罢了,她自己也享受到了。
虽然后果有些不太爽利。
再怎么拖延,终究还是到了要出发的时刻。
慕容复也知道自己耽搁了太多的时间,缠着她要了好些奖励,才把流云叫进来伺候。
出门翻身上马,带着她的牵挂和信任,再次踏上寻水的征途。
赵景行目送他出门,躺了没多久,府医传信,那对母女醒了。
府医说完二人伤情,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