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拼命往她掩面的薄毯下钻。
后背一热,他贴上来,拥她入怀。
和母亲不一样,他既不问她为何哭,也不笑话她为何哭。
小白用尖牙呜呜地撕扯开碍事的薄毯,钻进她怀里,给她传来一丝慰藉。
泪水片刻后息止,她眼眶红红,鼻子堵塞,一顿一顿地说:“夫君,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哭泣?”
他好像知道她矛盾别扭的心绪,也不松开环住她腰间的手,把头埋在她身上,“是人总有要流泪的时候,晏晏想哭就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情绪发泄之后的身体是通畅又疲惫的,她顾不得自己的打算,搂着小白钻进他的胸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心里暗暗叹气道:明日再正式冷落他,晋王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第二日她准备支棱起来,狠心做个变心忘情的负心女时,慕容复递给她一只刻好的足有巴掌大的磨喝乐。
这只磨喝乐刻的是个端坐在莲花座上的女童,身着一袭襦裙,背后巧妙地加上一对小小蝶翼,嘴巴似张似合,嘴角弯弯,右臂抱着一物什,天真童趣。
赵景行翻来覆去研究了好半晌,“她怀里抱的可是小白?”
这寥寥几笔刻出了一坨圆滚滚,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小白。
慕容复点点头,“我实在辨不清颜色,这只磨喝乐还要等晏晏得空帮我上色,第一个玩具必须父母一起做出来才是,这样才能寓意孩儿家庭幸福美满。”
她对这个奇怪的说法嗤之以鼻,并且深知她的孩儿生下来就必须没有父亲,或是没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