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们恋旧,不肯剃头也是常有的,只消剃上一次也就好了。”
“六郎”裴珲拉着他说,“咱们男子汉哪有不剃头的。你想想看,若是你的同窗们都剃了,就你不剃,岂不是要遭人耻笑。”
裴琅明白归明白,只是还是有种生理性的不适感——不信且看裴珲,好好的一个俊秀青年,硬生生被给弄出一股猥琐之气来,可见这头型常人实在难以驾驭。裴琅表示:统治阶级的审美,咱不懂。
更令他惊讶的是裴珲的语气,仿佛剃头就如吃饭喝水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想到满清入主中原不过短短几十年,便能令汉人做出如此巨大的改变,足见其思想改造之成功。
想到前世常在清穿文中出现的“清穿不造反,***”的口号,裴琅只能呵呵一笑。不是嘲讽其他清穿者的异想天开,而是深深认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与他们相比,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连剃头都不能抗拒,还能替天行道不成?老天给了他一颗热爱救人于水火的心,却没有给他与之相等的能力,能不能拯救双卿都成问题,还空谈什么拯救万民?
裴琅被自己其实是个废柴的事实打击得有些沮丧,连裴珲把他拉到李老儿跟前也没多大反应。他乖乖地洗了头坐下,让李老儿剃去了茶壶盖。后脑勺的尾巴还没留起,前面的头发也没有了,他的脑袋成了实打实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