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带着裴琅一一给众人敬酒,他体谅裴琅年少不可多饮,便提前把他酒壶里的就换成了白水。众人明知这些小秘密,却也不去点破,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称赞裴琅“海量”。
一圈下来裴琅脸不红心不跳地,心下对袁江生出几分感激。
“袁老,不知你这新徒儿又何过人之处?”有宾客问道。
“看袁老这般关爱,可见是个非凡的,拿出来叫咱们见见呀。”又有宾客道。
“就是啊,袁老可别藏着掖着,舍不得拿出来呀。”有人起哄道。
袁江得意道:“我这弟子别的不说,只有一点就比在座诸位都强。”
众人闻言,齐齐地等着他的下文。
袁江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这弟子乃是前年江宁府的童生!诸位可有比得过的?”
众人本还有些不服气,听到此言纷纷心服口服。他们虽有名有财,却无一人有功名,在这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皆是末流,不论私下如何,在正式场合里都得低读书人一等。
有那关系好的便打趣道:“我说袁老,你这徒弟收的也太占便宜了,哪有画工收读书人做弟子的?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
“所以我才得护得紧点儿,好容易骗来的徒弟,可不能叫他给跑喽!”袁江捋着胡须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哄笑起来。
“老夫聊发少年狂,一句玩笑话博君一笑。”袁江道“我这徒儿的确有过人天分在身,今日我就摆出来叫大家伙都瞧上一瞧。”
他说完扭头一挥手,道:“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