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倾听。
她只需要当一个倾听者就好,不要打断孟玉正早就想说出来的话。
“很小的时候,我和他切磋,几次都伤到他,不严重,却成了两人一来一往的桥梁。”
孟玉正把葱花全部挑完了,筷子放下,眼神发愣的看向楼梯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姚青宇什么都知道,他是在故意让我打伤他。”
“其实我也恨他,恨他为什么这么善变,有家庭还要和别人纠缠不清...”
“我能理解我妈的选择,但我也终究不再是个孩子了。”
不再是那个守着房子,总以为只要自己乖,只要自己考试得第一,比姚青宇优秀就能让妈妈回来和自己住的小孩了。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躲不掉。
柳希染听出了孟玉正的言外之意,“那就别再困在过去,如果你觉得还不够解气,那就好好畅快一番。”
“怎么畅快?”孟玉正认真求教。
“干架。”柳希染简单粗暴的回答。
孟玉正有点懵,“?”
柳希染说话都染上原涉的匪里匪气了,“看谁不爽,干他一架,反正大不了我给你出医药费。”
孟玉正低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生理性的眼泪,有时候笑过头了,也会忍不住流泪。”
柳希染抬手,轻轻摸了摸孟玉正的脑袋。
她轻声道,“虽然你不是孩子了,但在我面前,我可以让你做回一次孩子,哭就哭了,没什么好丢脸的。”
童年的创伤,总是最让人无法释怀。
就连大人们的偏心都会记得分外清楚的年纪,怎么会全然不介意呢?
就当是让那个记忆里初中就孤身一人的少年拥有一次哭泣的权利。
“当年的事,你没有错,该唾弃责怪的人不是你,而是背叛婚姻的人。”
孟玉正侧身,眼睛泛红的伸手索要拥抱,“染染,我能不能抱抱你。”
柳希染想到自己准备齐全的“套装”,就果断伸手,“给你抱。”
没办法。
她最遭不住的就是身边的人这样红着眼,眼泪要落不落的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