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的模样，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和无奈：

“哥们！我真的服了你了！

“自从遇到你，小爷我就没做过一单赚钱的买卖！全特么是赔本！赔得裤衩都快没了！又要帮你啥啊？！”

白曜的目光极其缓慢地移动，最终与无人隐形摄像机对上了目光。

“把它带回去……交给……林晚裳……”

他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气息更加微弱。

“然后拿上欠条……去找白家……他们会帮我还欠你的钱……”

说到这里，白曜那双黯淡的眼眸中，突然涌出了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顺着苍白冰冷的脸颊滑落。

“毕竟我是他们的弟弟……和儿子……啊……”

这声带着血泪的“弟弟和儿子”，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穿了屏幕前每一个人的心脏！

亚拉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用力抓住白曜冰冷的手，嘶声道：“哥们！别想再把我当牛马使！要走一起走！

“那群王八羔子都滚蛋了！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我背你！我们现在就回海城！”

白曜的嘴角努力扯出一个极其苦涩、却又带着一丝释然的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没用的，我没有了心脏……人无心会死……菜没心才能活……”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一种看透生死的洒脱。

“能活！哥们！你肯定能活！你比封神榜的那个比干牛逼多了！”亚拉索语无伦次地反驳着，试图将白曜背起来。

“走！我带你回去！现在就回去！”

白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我没时间……陪你闹了！！”

伴随着这声吼，他口中再次喷出大股大股夹杂着内脏碎块的暗红色鲜血，本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流失，显然到了弥留之际。

亚拉索的动作僵住了。

他知道白曜这次或许是真的要死了，连他压箱子的宝贝都救不活……

一时间。

亚拉索所有的耍宝、所有的贱兮兮，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缓缓跪倒在白曜身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去白曜嘴角的血迹，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砸在白曜冰冷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