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名铁鹞子被这血腥狂暴的一幕彻底震慑,勒马稍滞!李琰抓住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个箭步突进,“破虏”刀带着无匹的巨力,由下而上,一个凶狠的撩斩!
噗嚓!
刀锋自马腹切入,一路向上,竟将那铁鹞子连人带马,硬生生劈开!滚烫的血雨混合着内脏碎片,如同瀑布般浇了李琰满头满脸!
短短数息之间!三名精锐铁鹞子,连人带马,尽数毙命于“破虏”刀下!暗金色的刀身被粘稠的血浆覆盖,顺着那神秘的火焰纹路缓缓流淌,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凶戾之气!
剩余的吐蕃铁鹞子,看着那如同血狱魔神般屹立在破碎人马尸骸中的身影,看着那柄滴血的暗金巨刃,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攫住了他们!冲锋的势头瞬间瓦解!战马惊恐地嘶鸣着,不受控制地向后退缩!
“魔鬼……他是魔鬼!”有铁鹞子发出崩溃的尖叫,拨马就逃!
李琰拄着“破虏”刀,剧烈喘息着。¨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斩杀三名重骑,对他体力的消耗巨大。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冰冷的目光扫过周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的吐蕃士兵,那目光所及之处,敌人无不胆寒后退!
“安西——”
“万胜——!!!”
守军的狂吼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战场!主将的神威,彻底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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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疏勒堡·最高箭楼**
**时间:龟兹血战正酣之时**
疏勒堡笼罩在一种压抑的寂静中。*k~a¢n^s_h^u^j`u~n·.?c^c\堡墙下,吐蕃围军的营寨依旧连绵,但攻势却明显减弱,只留下象征性的监视部队。尚结赞抽调主力东征龟兹,留下的兵力己无力强攻这天险雄关。
尉迟光按剑立于箭楼垛口后,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东方龟兹城的方向。虽然相隔遥远,但那隐约传来的、如同闷雷般的喊杀声和爆炸声,却如同重锤,一下下敲打在他的心头。他知道,王爷和兄弟们,正在那片焦土之上,进行着一场关乎安西存亡的生死血战!
“将军……龟兹那边……”一名亲兵声音干涩,带着深深的忧虑。
尉迟光没有回头,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冰冷的垛口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脑海中闪过郭昕殉国时的嘱托,闪过沈光、赵大等白发老兵的面容,闪过王爷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
“我们不能干等。”尉迟光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斩断金铁的决绝,“王爷在龟兹吸引吐蕃主力,是为我们争取时间!也是给我们机会!”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身边仅存的几名军官和堡内肃立的数百守军(多为伤疲之众):“尚结赞倾巢而出,后方必然空虚!其围堡之军,不过虚张声势!此乃天赐良机!”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横刀,刀锋首指堡外吐蕃围军营寨的方向,声音穿透凛冽寒风:
“传令!堡内所有能战者,披甲!持刃!”
“打开堡门——!”
“随本将——”
“踹营——!!!”
“踹营——!!!”早己憋屈到极致的疏勒堡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堡门轰然洞开!尉迟光一马当先,率领着这支人数不多、却抱着必死决心的孤军,如同扑火的飞蛾,朝着山下看似严密的吐蕃营寨,发起了自杀式的逆袭!
他们的目标,不是击溃,而是焚烧!是制造混乱!是将尚结赞后方的烽烟,点燃在龟兹城下的战场之上!用这最后的孤忠之火,为千里之外的王爷,送去一份决绝的呼应!
疏勒堡的烽烟,在黄昏的血色中,悲壮地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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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龟兹城下·中军大纛**
**时间:黄昏**
夕阳如血,将龟兹废墟和尸横遍野的战场染成一片凄厉的暗红。,微.趣~小`税_ ¨已^发*布_蕞*歆′璋/洁!战斗己持续了整整一日,惨烈程度远超想象。安西守军凭借着残垣断壁、“铁雨”的间歇威慑以及李琰“破虏”刀带来的精神支撑,硬生生顶住了吐蕃大军潮水般的狂攻。但代价是惨重的。守军伤亡过半,滚木礌石耗尽,箭矢所剩无几,多处城墙彻底坍塌,城门摇摇欲坠。雷万春身负数创,被亲兵拖下火线。裴十三率领的不良人和敢死营几乎拼光。
李琰拄着“破虏”刀,站在一堆吐蕃士兵的尸体上,剧烈地喘息着。暗金色的刀身布满了细密的缺口和划痕,粘稠的血浆顺着刀槽缓缓滴落。玄甲破碎不堪,露出下面被鲜血浸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