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光:“‘正味居’就是我们的矛!集中我们三家的资源,用最低的价格、最好的原料、最独特的味道,不计成本,给我砸开市场!天味开到哪里,我们‘正味居’就跟到哪里!他卖一百,我们卖八十!他搞服务?我们也搞!挖人!高薪挖他天味最优秀的店长、最熟练的服务员!把他的体系给我挖塌!”
王振山听得呼吸粗重起来,脸上的颓丧被一种赌徒般的亢奋取代。成本价?甚至亏本?这简首是剜肉饲虎!但想到仓库里那些堆积的肉,想到银行步步紧逼的催贷……与其烂在手里,不如拼死一搏!
他猛地一拍大腿:“干了!妈的,老子仓库里的肉,全给‘正味居’!要多少,给多少!按你说的价!”
刘明远却犹豫了,手指神经质地搓着衣角。定制配方?低于成本价供应?这几乎是倾家荡产地陪长河豪赌。他看了一眼张天放阴鸷的脸,又想到天味那份冰冷的月度订单通知……不赌,似乎也只有慢性死亡一条路。
“张董…这…这投入太大了…” 刘明远声音干涩。
“大?” 张天放冷笑,“刘董,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前期亏损,长河认!我给你们两家各签一份对赌协议!” 他示意秘书,“如果一年内,‘正味居’无法在李天核心市场(比如滨海、京城、沪市)抢下至少30%的份额,或者无法成功狙击李天新一轮的扩张,长河资本以高于现价20%的价格,收购你们各自质押给银行的股份!够不够诚意?!”
高于现价20%!这无疑是给刘明远和王振山吃了一颗剧毒的定心丸。输了,或许能保住最后一点家底;赢了,则能分享击垮李天后的巨大红利。
刘明远脸上的挣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狠厉。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好!张董!味之源,跟了!最好的研发团队,最好的配方,最好的产能,全部优先供应‘正味居’!”
“这就对了!” 张天放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近乎狰狞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杀伐。“三家一体,同进同退!李天那个小杂种,以为靠着加盟店和供应链就能高枕无忧?他太嫩了!资本市场的残酷,老子今天就用真金白银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什么叫价格绞杀!”
他猛地站起身,秘书早己将三份烫金封面的协议恭敬地放在三人面前。协议封面上,赫然印着两个充满戾气的大字——“屠龙”!
“签!” 张天放拿起笔,第一个在协议上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力透纸背,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王振山喘着粗气,手指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签名处狠狠划下自己的名字。
刘明远闭上眼,仿佛在祭奠什么,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算计,也提笔签下。
三份协议交换,代表着原料、调料、资本与渠道的畸形联盟正式缔结。
张天放拿起属于自己那份协议,对着窗外滨海阴沉的天际线,嘴角咧开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声音如同淬了冰的毒蛇:
“李天…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冰冷的誓言在奢华而压抑的会议室里回荡,一场针对李天帝国的血腥围剿,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