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招商局的"江安轮"罕见地悬挂满旗,甲板上挤满穿裘皮的富商。大副骂咧咧地调整着吃水线——这批客人随身携带的黄金压得货轮比平时多沉了两寸。
九江钱庄,金库里的现洋堆成了小山,伙计们忙着往麻袋上盖财政部封条。掌柜的拨着算盘喃喃自语:“怪事,今天苏州票号竟用鸦片折现……”
后巷突然传来惨叫。巡夜的士兵很快拖出个血淋淋的汉子——这人妄图翻墙潜入济民药业仓库,右腿被铁丝网上的倒钩剐得见了骨头。
“第六个了。”士兵踢了踢地上散落的日式手雷,“倒是比白天那个带炸药包的聪明些。”
周辰站在临时搭建的拍卖台上,手指轻轻敲击着从现代带来的不锈钢保温杯,清脆的金属声在空旷的礼堂里格外醒耳。台下十几个工人正按照他的图纸,安装着从德国洋行高价购得的聚光灯。
"灯光要打在拍卖台上,但台下要保持昏暗。"他对负责布置的副官低声道,"安排二十个便衣混在宾客里,专门负责举牌抬价。”
副官迟疑道:"若是被人识破……”
周辰从怀中掏出一本烫金请柬:"这些是给上海滩八大亨的特别席位,每人限带两名随从。"他嘴角微扬,"验资时己经筛掉九成小角色,剩下的都是真金白银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