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厉栀跑远的身影,裴清清气得原地跺脚,面容扭曲。-q+s\b!r,e¢a¨d,.¢c/o+m·
该死的,厉栀不仅出落得亭亭玉立,还变聪明了。
跟小时候矮小瘦弱,愚钝呆板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给她等着,她一定会让厉栀付出代价的。
想到自己被开除了,父亲又生她的气,裴清清只得先回家哄好父亲,再想别的办法。
厉栀去查了傅行衍的工作行程。
得知这个点儿他在某教室教学,厉栀赶过去悄咪咪从后门进入教室,装得像个学生,挨着后位的同学挤在一起。
女同学瞅着她,一脸懵逼,“你谁啊?”
厉栀憨笑两声,随口敷衍:
“傅教授的粉丝,大家挤挤,我就听一节课。”
女同学不情愿,直接起身来喊:
“傅教授,这来了个外班的同学,打扰到我了。”
听闻,全班五六十人齐刷刷地朝着厉栀看过来。
厉栀那叫一个尴尬,赶忙将脑袋埋得很低。
但即便她再隐藏,对面的讲台上,还是传来了男人好听磁性的嗓音。
“那位同学,起来。”
厉栀不得已起身来,对着大家尴尬一笑,随后看向讲台上的丈夫,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她真的只是单纯想来听听她老公都是怎么跟学生们授课的。?墈¨书!屋?晓·税¨蛧^ ^已′发*布!蕞?薪_章!截-
旁边的女同学至于这么容不得她吗。
她又不会打扰他们。
“你就这么喜欢听我的课?”
傅行衍眼眸冷淡地望着她,觉得这小妻子可真是阴魂不散,他在哪儿都能看到她。
厉栀皮笑肉不笑,硬着头皮点头:
“嗯,傅教授远近闻名,是北市最卓越的医学教授,我好不容易进入这所大学,就想来感受一下您的课。”
傅行衍眉目舒展开来,眸色也从冷淡化为柔和。
说话的声音都软了几分。
“既然你打扰到别的同学了,那来这儿站着听吧。”
之前让她做他的学生,正大光明听他的课她不愿意。
现在让她站着听个够,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跑他授课的教室来。
“啊?”
厉栀瞧了一眼全班几十个同学,尴尬的有些不想过去。
让她站着听。
这一节课才上几分钟啊,一站就是四十分钟,多少有些过分了吧!
“不是很想听我的课吗,班里没位置了,来这儿给我站着听。”
傅行衍一身黑色着装站在讲台上,挺拔倨傲,不怒而威。·墈~书\君′ +冕^沸′阅!渎¢
整个气势震慑得班里鸦雀无声。
厉栀有些想哭。
这会儿逃应该是来不及了吧!
也会让丈夫失面子。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乖乖去讲台旁边站着。
尽管有种像是小学生被老师罚站的错觉。
但一想到这样距离自家老公更近一步,哪怕被那么多同学当笑话看着,她也还是能接受。
人生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点难堪没什么的。
傅行衍瞥了她一眼,没在意,继续授课。
厉栀也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安静地站在那儿,认真听着自家老公讲课。
听着听着,她的心思又跟课堂内容分开了。
满眼里都是丈夫站在讲台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沉稳儒雅,文质彬彬的模样。
这样站在医学界顶端,身家千亿,长相英俊,人人都觊觎的优秀男人,居然是她的丈夫。
厉栀心里美滋滋。
同时又惋惜,傅家怎么会有男人都活不过三十岁这个诅咒呢。
而这个诅咒,到底要怎么解?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解了。
不然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到时候傅行衍要是真走了,她怎么办。
厉栀正头疼的想着时,傅行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位同学,我讲了这么半天,你能说说你的感受吗?你是怎么理解病理形态结构的?”
这是最基础的问题。
他就想看看这个小妻子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讲。
要只是来凑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