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传来沉重的锁链拖动声,一声苍老的笑透过地板渗上来,带着令人牙酸的黏腻:
“纯阳祭品配锁魂链,正好填了银渊的裂隙……沈聿白,这可是你沈家欠我的!”
沈聿白的龙纹短刃瞬间爆发出金光。′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是沈承当年豢养的阴差!他没死在银渊,反倒靠吸食祭品魂魄修成了地缚灵!”
他一把将洛言护在身后,金刃指向地板。
“他知道周晴是纯阳体质,又和我们走得近,故意用锁魂铃设局,就是想借她的血解开封印!”
话音未落,周晴猛地尖叫一声,浑身的金色光珠同时炸开!
灼热的气浪,将洛言和沈聿白掀到墙角,却见那些炸开的光珠没有消散,反倒在空中聚成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掌心托着个模糊的黑影——
正是那个戴斗笠的老太太,此刻她的斗笠掉落,露出一张布满符咒的脸,眼窝深处是空的,只有两团跳动的黑气。
“给我……纯阳魂……”
黑影的手爪抓向周晴,却在触到她手腕勒痕的瞬间被弹开,发出凄厉的惨叫。
“怎么会……有银璃的血?”
洛言这才发现,刚才气浪炸开时,自己肩头的伤口蹭到了周晴的手腕,银璃血正顺着勒痕渗入,与纯阳气息交织成淡紫色的光盾。_h.u?a′n¨x`i!a¢n¢g/j`i!.+c~o^m+
她忍着剧痛催动血脉,银匕首划出银弧:“想动我的人,先问过我的血!”
沈聿白趁机祭出龙纹短刃,金刃化作锁链缠住黑影的腰。
“当年你帮沈承害了沈秀娥,今天就用你的魂来偿!”
黑影在金银双色光中挣扎,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化作一缕黑烟被锁魂链缠住,拖向地板的黑洞。
周晴手腕上的勒痕渐渐褪去,灼热感也随之消散,只是脱力地倒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
夏晓萌扑过去抱住她,眼泪掉在周晴手背上。
“吓死我了!你刚才烫得我还以为要把你送火葬场了!”
洛言靠在沈聿白身上,肩头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她看着地板上渐渐合拢的黑洞,鬼瞳里闪过一丝不安——
刚才黑影消散前,她分明看到对方袖口露出半截红绳,绳尾坠着的银饰,与外婆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结束。”
沈聿白握紧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血迹传来。
“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些邪祟,目标不仅是纯阳体质,还有……你外婆留下的秘密。”
412寝室里,周晴微弱的呼吸声与夏晓萌的抽噎声交织在一起。\n\i,y/u_e?d`u`.?c′o¨m`
而洛言和沈聿白对视的目光里,都藏着同一个念头。
这场围绕着银璃、金鳞与纯阳体质的暗战,才刚刚露出獠牙。
周晴缓过来些后,攥着那枚发烫的铜铃,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
“那个老太太……她递给我铃铛时,手腕上好像有块疤,跟洛言你肩头的冰晶纹路有点像。”
洛言心头一紧,接过铜铃翻来覆去地看。
铃身内侧刻着的符文比之前更清晰了,竟与她外婆手帕上绣的银龙纹形成了互补——就像两块能拼合的拼图。
“这不是普通的锁魂铃,是‘引路铃’。”
她指尖的银血滴在铃身上,“沈秀娥当年被献祭时,脖子上就挂着同款铃铛,用来指引祭品走向银渊祭坛。”
沈聿白突然想起什么,从档案袋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纸,是沈家老宅的平面图,标注着“祭器库”的位置。
“锁魂铃和锁魂链都出自祭器库,那里封存着沈家历代用来献祭的邪物。”
他指着图纸上的暗格标记,“三年前祭器库失窃,丢了整整一箱法器,当时以为是普通贼患,现在看来……”
“是有人在刻意收集这些东西。”洛言接话,鬼瞳里映出铜铃内部的微光。
“你看这里,铃铛里卡着根头发,不是周晴的。”
她用银匕首挑出那根灰黑色的头发,发丝刚接触空气就化作一缕黑烟,在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囍”字。
夏晓萌吓得往洛言身后缩:“又是那个鬼新娘?她不是跟沈秀兰走了吗?”
“不是沈秀娥。”沈聿白的龙纹短刃泛起冷光,“这怨气里带着龙涎香的味道,是沈家内部的人。”
他看向周晴手腕上淡去的勒痕,“对方知道纯阳体质能中和银渊的阴煞,想用周晴的魂做钥匙,打开混沌裂隙的第二层封印。”
话音刚落,寝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