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我也不要做那个男人的傀儡!都是你们那肮脏的关系,才害得父皇英年早逝,我恨你们!”他怒声道, 眸中已然晶莹一片。^求_书+帮! ¢毋?错`内?容,
冯润莲突然双目一瞪, 抓住了他的双肩狠厉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对不起父亲!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国之母,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声音嘶哑地冲她喊道。
“呵, 好, 好!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她气极反笑,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他摔倒在了地上。
裙边扫过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寒意,她毫不留恋地迈步而去。
“皇帝需要闭门思过,在他反省知道自己错前,不许让他出来!”
“是。”几个宫女太监颤着声回答,在她离去后也全都退出了房内,仔细地将房门关上。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父亲的灵位,目光有些许的茫然。
灵前燃的香袅袅缠绕,在微弱的光前缓缓消失,他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
那一天他没有吃一点的东西,没有人进来给他送吃的,他也没有试图要出去。·0`0`小¢税-旺. \首-发?
做皇帝做到了这种份上,还有什么意思呢?他不是想死,可是心里也没有什么渴望,尚还年幼的他,除了陪着父亲的灵位发呆,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想什么也是枉然。
“昭明,大晋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这是父亲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他还记得当时父亲虽然已经虚弱至极,但却还是努力保持了最后一丝的清明认真地对他道,话落后他唇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像是终于解脱了,又像弥留前对人生最后的回首,父亲是放下,还是遗憾,亦或是两者都有,他不得而知。
简短的一句话,却犹如千斤重担,像一座山般沉重地压着他,越来越喘不动气,那是几乎快要让他窒息的压迫感。
昭明是父亲给他取的字,可见对他抱有了怎样的期望,可是与这满怀希望的字截然相反,他的人生一直都是黯淡无光,连自己都得不到光明,又怎么能在迷途昏暗中将光明播撒给世间呢?
因为长时间的饥饿,他感觉两眼有些发昏,突然一束光伴随着推门声洒了进来,有些刺痛了他的眼。,e*r+c\i*y\a?n¨.`c?o!m′
他趴在地上躺着,有些虚弱地抬手去挡那刺眼的光芒,指缝中缓缓出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美艳中透着冷漠,她略有些惨淡的脸上看不见丝毫的情感。
“娘……”
略有些嘶哑地呻吟出声,他朝她伸出了一只小手,仿佛这样就能够得到救赎。
清冷的女神并没有拒绝他,将他的手握住后,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等他站好后又给他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给他整理好了仪表。
除了面色不太好外,一切如常。
“攸儿,我想这次慕欢是想要我们母子彻底地臣服他。”她望着他的脸,冷静地开口道,“但这样事情也好办,因为只要向他服软,便能得到他绝对的信任。”
“这样他会比以前更加用心地辅佐你!”她望着他目光灼灼道,眸里是无比的坚定。
“母后……你还是要求他回来吗?”他轻声开口问她。
“不,不是我!”她握住了他的双肩,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是你!是你要彻底地臣服他!一直以来他要的,也不过就是征服你,征服身为皇帝的你!他要你对他绝对的听话,容不得丝毫忤逆反抗!”
“不……我不……”他有些失神地呢喃着,这让他难以接受!
“明日早朝时你下诏文武百官,说要在北宸宫前宴请群臣,以给慕欢做临别践行为由邀他赴宴,请他的帖子我会特别为他准备。”她不紧不慢地冷静开口教他道,“然后到那日宴会时,我们母子要痛哭流涕,你要装作很舍不得他的样子,然后极力恳请他留下来。”
“你要当着众人的面,说他的那些弹劾全都是子虚乌有,自己冤枉了他委屈了他,叫他不要辞官,请他为了社稷回来继续辅佐你。”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叮嘱他,“姿态要放低,神情要十分的真挚诚恳,要装的像一些,不求能够完全地骗过他,只要他动容了,那我们便成功了。”
“他不可能真的远离朝政,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他以后便很有可能会拉你下来!就算他不篡位,也会找一个比你更听话的皇室子弟做傀儡,到那时候我们可就真的完了!”她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