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她，一个优雅的旋转，两人的距离被拉近。

他能闻到她发间清冷的香气。

“你左眉梢的泪痣，很特别。”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约翰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瞬，虽然极快地恢复了正常，却没有逃过卡尔的感知。

“一个无意义的标记而己。”

她的回答依旧冷静。

卡尔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专注地带着她，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旋转。

他的手掌，能感受到她背部肌肉线条的细微变化。

从紧绷，到一丝丝的松弛。

舞曲终了。

两人停下脚步，周围响起了礼节性的掌声。

“我们出去走走。”

卡尔提议。

约翰娜点了点头。

他们穿过人群，从侧门走出了温暖的宴会厅。

冰冷的空气再次将他们包裹。

花园里积着厚厚的雪，只有几盏地灯发出昏黄的光，照亮一小片区域。

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声。

“兴登堡彻底站在了我们这边。”

约翰娜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政治家，而是一个能让汉斯重新拿起武器的领袖。”

卡尔走到一座被白雪覆盖的女神雕像前，停下脚步。

“我给了他想要的，他自然会给我需要的。”

他看向远处柏林的万家灯火，那片光海在夜色中显得宁静又脆弱。

“我们给了沃尔科夫一场胜利，也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敌人形象。”

“现在，高卢和维多利亚的银行家们，正争先恐后地为我们的工厂提供贷款，好让我们去‘对抗’那头红色的熊。”

约翰娜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

壁炉的光让他显得温暖，但此刻，月光下的他，轮廓却冷硬得如同冰雕。

“一切都在按照你的剧本进行。”

“剧本总会有意外。”

卡尔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雪花在他的掌心，迅速融化成一滴冰冷的水。

“我们必须比所有人都快，也比所有人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