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塘站在门内,身体有些发僵,被纳兰彻的眼神牢牢地锁住,一时动弹不得。.g¨u`g_e?b.o?o·k?.,c_o?m.
他朝着她走过去,身上强烈的阴冷气息将她包围,声音低沉:"你刚才说什么?"
他距离她太近,宋塘眼神不知道往哪看,手指不自觉攥着衣角,声音弱弱:"我说我有办法!”
旁边站着的御风觉得她简首是疯了,那么多工部能人巧匠都不敢说这话,她一个小太监敢说。
是不是陛下最近没怎么杀人,给她陛下很和善的错觉。
纳兰彻盯着宋塘,眼底燃起火苗,一息之间,又黯淡下来。她一个在城隍庙长大的孤儿,一个被迫进宫当太监的人,如何能有办法。
纳兰彻冷然的目光落在她的微白的脸上,浑身气息危险:“小宋子,事关重大,不是玩笑。”
御风看情况不对,扯着宋塘的袖子,苦口婆心:“你一个小太监能知道什么?你快出去,别作死,不然等陛下生气,谁都救不了你。”
宋塘甩开御风的手,拧着眉,与纳兰彻对视:“陛下不是玩笑,奴才真的有办法!您且先听听再评价。”
宋塘的向死之心太坚决,御风觉得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为了报答她的一碗粥,他己经违背心愿阻止她两次。
纳兰彻压下怒火,声音冷冽:“好,你说。,x-i¨a`o¨s,h~u?o/c-m_s,.-o+r!g!”
宋塘咬了咬唇,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连天的大雨,破损的大坝暂时是修补不了的。您让人去河道取泥沙,用沙袋装好,运到上游大坝处,用这些沙袋堆在大坝破洞的地方,暂时堵住流向下游的江水。”
纳兰彻突然看不懂宋塘,她一个甚至没有出过都城的人,如何知道这个方法?
就像昨日。
黑火药是秘密之物,除了工部,神机营,知道的人甚少。
她不但知道黑火药,还能分辨硝石味道,难道她之前都是装的吗?
她到底是什么人?
宋塘蜷了蜷手指,咬牙道:“既然工部的人暂时没有办法,您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吧!”
纳兰彻稍作思量,便吩咐道:“御风你把这个方法传给工部尚书。”
等御风走后,纳兰彻脸色一沉,眼睛也变得锐利,仿佛试图看穿她:“小宋子,你为何知道这些?”
宋塘脸色发白,手心冒着虚汗,笑着打马虎眼:“陛下,如果奴才说画本子里看到的,您信吗?”
纳兰彻只是用寒潭般的眼睛盯着她,足足看了十分钟之久。他眼神带着审视,甚至还带着一丝狠戾。?g′o?u\g+o-u/k/s^./c′o-m/
她好怕!
纳兰彻好恐怖!
宋塘腿软得正要跪下去,求放过时。
纳兰彻嗤笑几声,眉间透出冷意:“画本子上还说了其他的治水之法吗?”
宋塘在心里思索,还能说吗?
可是这关系着这么多人,就算是死,她也要说!
宋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轻声嗫嚅:“堵不如疏!”
纳兰彻这次没有在看她,只是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宋塘心上,扣扣扣……
良久,他做出了最后宣判:“你先出去吧!”
宋塘如临大赦,一阵风似的离开,还顺带关上了门。
跑回厨房,大娘看她满脸紧张,打趣道:“你后背有老虎追呀,跑这么快!”
没老虎,但是有暴君!
宋塘轻呼出一口气:“没有!大娘,晚饭我来做吧!”
大娘震惊,哪有男子做饭的,她眼睛睁圆:“那怎么能行!你是男子……”
眼见着大娘又要长篇大论,宋塘忙阻止她:“行的,您交给我吧!”
宋塘很自然的接过大娘手中的刀,得益于食神系统,她切菜的手法娴熟,不一会,两颗大土豆,变成牙签大小晶莹的土豆丝,把大娘看得一愣一愣。
“小宋,你这刀工,太神了,比同福酒楼的大厨还厉害。”
宋塘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就还行,大娘,我厨艺比刀工还好,所以你就把做饭的事交给我,保准色香味俱全。”
大娘:“那我帮你打下手?”
宋塘笑着拒绝,“不如您在旁边嗑香瓜子吧,我很快的。”
宋塘把一捧香瓜子放在大娘手里,还特意给她搬了一个凳子。
大娘手捧瓜子,话匣子也瞬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