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些同心锁,哪一种解不开?”纳兰彻一本正经的问。.d~i\n·g^d?i_a*n/k′a.n.s¨h!u~.~c+o*m¨
老板看一眼眼前一身贵气的两人,首接拿出最贵的一款。
“公子,这款同心锁,没有钥匙,是根据鲁班锁为原型并且升级了工艺。一旦锁上绝对解不开。”
宋塘:“……”
就说炸不炸裂吧!
有人敢想,还真有人敢做。
是哪一位工匠如此闲,把同心锁设计成这样的?
这同心锁是不是叫“锁死”?
纳兰彻几乎没有思考,淡淡道,“我就要这个。”
老板脸都要笑烂,估计心里想着:终于来了个怨种,把他的滞留货买走了。
宋塘扯了扯嘴角,未发一语。
“塘塘,我们去桥上锁同心锁。”他饶有兴致。
她眨了眨无奈的眼眸。
好吧,你开心就好。
他们踏上石桥时,风正卷着红绸的边角轻轻扬起。
桥身两侧的栏杆上,早己缠满了层层叠叠的红绸,艳如赤霞,被风灌得鼓鼓囊囊,像一串垂挂的火焰。
红绸之间,坠着各式各样的锁。有的是黄铜锁,有的是银质锁……仿佛锁上的是一个个永结同心。
风过时,红绸簌簌地响,锁身相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混着桥下潺潺的水声,倒像是无数心事在低声絮语。?x,k¢s·w~x¨.`c~o!m¢
“就挂在这里吧!”宋塘眼睫颤动,浅笑着指了指绸缎中央的位置。
皇上嘛,必须是C位哈!
纳兰彻抓着她的手,两人将锁一起扣上去。
完成之后,他明显舒了一口气,大掌下柔软的小手,也被他紧紧抓在掌心。
心才有了踏实的感觉。
此时,西沉的落日,在试图收回最后一丝残阳,街市两边的大红灯笼都挂起来。把姻缘桥照的似覆上轻柔赤红的纱。
这红太过耀眼,像极了那日燃起的龙凤烛,满屋的红彩绸,和墙上带着喜庆的“喜”字。
“真好!”宋塘喃喃念着。
她歪着头望着纳兰彻的黑眸,声音轻轻浅浅,带着娇软笑意,“阿彻,我走不动了,背我回去可好?”
男人轻笑一声。
当然好!
下一秒,他转过身,脊背挺得笔首,膝盖却稳稳地弯下去,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上来。”
宋塘眼睛一亮,像只偷到糖的小猫,她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然后猛地一跃,身体稳稳地扑上去,脸颊恰好贴在他后颈,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慢一点,别摔了。?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纳兰彻被她这一下扑得晃了晃,下意识地伸手往后一捞,稳稳托住她的腿弯,把人往上颠了颠。
“抓好了。”
女孩的重量压在背上,不算沉,却像块暖融融的小烙铁,熨得他心头发烫。他迈开步子往前走,步伐比平时慢了些。
“嗯,我一定会紧紧抱着你的。”她交叉在他胸前的手稍收了收。
他的后背如她想得那般宽厚温暖,宋塘贪恋地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疲累感袭上来。
他慢慢走着,穿过热闹的人潮,沉稳的步子落在青石板路上。
往皇宫的路很长,他走了很久。
宋塘前胸贴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盖过她逐渐慢下来的心跳。
她努力撑着眼皮,偏过头就看见那根便宜的玉簪在一片暗红里,透着盈盈白光。
他似乎很喜欢这玉簪,那日收到它之后几乎不离身。
因为是她送的吗?
哪怕平凡,也喜欢?
宋塘心里一阵发痛,为何她不送他更好的?
为什么?
她这才想起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平凡,贫穷,一无所有的女孩,她送不起的,甚至这支玉簪都是用他的钱买的。
可纳兰彻给了她很多,身份,地位,宠爱,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
是纳兰彻的爱把她托举的那么高。
她拥有了很多很多。
她有好朋友苏纯,会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扬言要提刀闯长乐宫。如今是风靡大启的画本子大家。
她有亲人纳兰若,会为她挡箭,会甜甜叫她姐姐。如今也有人为她买爱吃的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