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也别想吃。
姜宁冲着官差大喊,“流放犯人私藏烧鸡!你们还不快罚她!”
一旁休息的官差有的望天,有的望地,就是不看姜杳。
没看到就当不存在。
笑话,那可是平南侯世子点名要保的人,谁敢跟世子过不去。
姜宁见官差无动于衷,气得直跺脚。
她转向姜杳,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姐姐,你怎能如此自私?爹娘都饿着肚子呢!”
姜杳慢条斯理地啃完最后一口鸡腿,随手将骨头扔在姜宁脚边,“想吃?跪下来捡啊。”
“你!”姜宁涨红了脸,“小贱人!几天没收拾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不是!”
她想冲过去老花姜杳的脸,却被周氏一把拉住。
周氏嘴巴一圈还沾着黑乎乎的粘液,心有余悸,生怕宝贝女儿吃亏。
周氏阴测测地凑近姜杳,压低声音道:“贱蹄子,别以为有世子撑腰就能嚣张。等到了蛮荒之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杳突然露出作呕的表情,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风,“哪来的恶臭?像有东西烂了。”
紧接着一脸惊恐,指着周氏的嘴大叫:“天啊!你嘴里怎么有蛆虫在爬!”
这一嗓子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周氏嘴角确实渗出诡异的黑色黏液,隐约可见几条细小的白虫在蠕动。
“啊——”周氏惊恐地捂住嘴,却感觉喉咙一阵奇痒,竟真吐出几条活蛆来。
尖叫声响彻林间。
姜杳强忍笑意,故作关切道:“母亲这是得了什么怪病?该不会是坏事做太多遭报应了吧?”
官差们见状纷纷后退,生怕被传染。
姜正元脸色铁青,既嫌恶又害怕地避开周氏。
“老爷!救我!”周氏想去拉姜正元的衣袖,却被他一把甩开。
“别碰我!”姜正元厉声喝道,“你这个晦气的东西!”
姜宁也吓得躲到一旁,哪还有方才趾高气扬的模样。
“救我!救我!啊啊啊……”周氏将手伸进嘴里拼命掏喉咙。
直把喉咙都掏破了,血沫混着粘液糊了一嘴。被骇破了胆,倒在地上抽搐着打滚。
毕竟是曾经心爱的女人,姜正元到底不忍。
犹犹豫豫地走到姜杳跟前,缓和了语调,“杳儿,她到底做了你这么多年的母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之前的事,爹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我们一家子落难,还是要祸福共倚,互相扶持的。你救她这次,以后我让她待你跟亲生女儿一样。”
哟,好大的恩赐。
姜杳心中冷笑。
姜正元还是这么愚蠢又自负。
当年他跟娘也是伉俪情深,怎么人一死就变了呢?
如今想来,周氏才是他真正的心头肉。娘只不过他敛财的工具罢了。
娘一直身体健康,偏偏在周氏快要入府的时候暴病而亡,紧接着姜正元态度大转变。
这对狗男女一定在其中动了手脚。
流放的日子还长着,她会一点点,让他们体会炼狱般的折磨。
姜杳走到死猪一样翻滚的周氏面前,从空间取出一壶“灵泉”,在周氏面前晃了晃。
“想治病吗?给我磕头认错。”
其实周氏嘴里被泥水带进去的蛆虫早就吐干净了。只是她已经被吓破了胆,神智全无。
闻言爬起来哐哐磕了几个响头,崩溃哭喊,“姜杳,小姑奶奶,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样对你。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乖。”姜杳笑眯眯地递过水壶,却在周氏伸手时突然松手。水壶落地,珍贵的“灵泉”尽数渗入泥土。
“哎呀,手滑了。”姜杳耸耸肩,在周氏绝望的目光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