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花样。”

高小琴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她知道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挂了电话，她不敢打车，沿着小巷快步走着，高跟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像在为这场溃败伴奏。

第二天一早，汉东省的各大报纸都刊登了发布会的新闻。

头版照片上，丁义珍站在主席台上举着话筒，背景是飞散的照片和混乱的人群。

标题刺眼 ——《光明区发布会惊现丑闻 区长与企业家互曝黑料》。

报道里详细描述了山水集团的违规记录，也提及了丁义珍的不雅照片，唯独隐去了祁同伟的名字，却在字里行间暗示着省厅势力的介入。

赵瑞龙把报纸狠狠摔在茶几上，高小琴缩在沙发角落，连呼吸都放轻了。

“废物！一群废物！” 他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落地窗，玻璃上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现在全汉东都知道我赵瑞龙栽了，你满意了？”

高小琴颤抖着摇头：“老板，我没想到丁义珍会反水……”

“闭嘴！” 赵瑞龙指着她的鼻子，“要不是你办事不力，会让他拿出证据？”

他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高育良的电话，语气瞬间变得恭敬，“高书记，是我，瑞龙。”

电话接通的瞬间，高育良沉稳的声音传来：“我看到报纸了。瑞龙，你太冒进了。”

“高书记，我也是被丁义珍逼的！” 赵瑞龙对着话筒诉苦，“他收了我的好处，转头就跟祁同伟勾结，不仅毁了项目，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您可得帮帮我，山水集团要是倒了，爸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高育良沉默片刻，背景里传来翻文件的沙沙声：“你和山水集团的事，我早提醒过你收敛点。现在闹得满城风雨，我怎么帮你？”

“您是政法委书记，祁同伟归您管啊！”

赵瑞龙的声音带着急切，“就说他越权干涉地方事务，让他停职接受调查，只要把他按住，丁义珍那边我自有办法收拾。”

“胡闹！” 高育良的声音严厉起来，“祁同伟查的是违规占地，程序合法合规。

我怎么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停他的职？瑞龙，你长大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赵瑞龙还想说什么，高育良却打断他：“好了，我还有会要开。你好自为之。” 电话被匆匆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