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像藤蔓一样缠住心脏，赵瑞龙猛地抓起座机，拨通了高小琴的电话。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高小琴，马上到主楼来！我现在火气很大！”

挂了电话没几分钟，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高小琴推门进来，一身丝质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脸上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她看着满地狼藉，没敢多问，只是轻声道：“瑞龙，怎么了？”

赵瑞龙双眼赤红地盯着她，胸腔剧烈起伏。

高小琴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最懂他的心思。她缓缓走到赵瑞龙面前，看着他暴怒的样子，突然屈膝，缓缓跪了下去。

。赵瑞龙的喘息声渐渐粗重，又在三分钟后骤然拔高 。

他 “啊” 的一声，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

刚才还像要吃人般的戾气一扫而空，赵瑞龙瘫坐在沙发上，眼神从浑浊变得清明。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却又奇异地冷静下来，进入了一种近乎 “圣人模式” 的状态。

他挥了挥手，高小琴会意，默默起身整理着旗袍，退到了屏风后面。

赵瑞龙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思路异常清晰。

丁义珍必须闭嘴，或者…… 消失。他拿起另一部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卫星手机。

这种手机采用了最先进的跳频技术，信号极难被追踪捕捉。他调出一个备注为 “刘” 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广东腔的男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喂～哪位老板啊？”

“刘生，是我，赵瑞龙。” 赵瑞龙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