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像是疯了一样，完全不计伤亡地将士兵投入战场这个绞肉机。"

"仅仅三天，双方的伤亡，就超过了过去三年总和！"

十万人级别的大会战？

比预想的快了至少三个月……

李存义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在冷静地计算着投入产出比。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代差武器"对这个时代战争模式的催化作用。他们这是在用人命，为我的武器做免费的实战测试啊……

惨烈？

好，越惨烈，他们对我的依赖就越深。

只是，这会不会引来一些……我没预料到的窥探者？

正当他准备下达新的指令，让顾三娘密切监视战场，并准备开启第二轮的"催债"和"军火销售"时。

顾三娘却摇了摇头，递上了另一份更加诡异的情报。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

"谷主，这才是最紧急的。"

"石敬瑭和刘知远的大战，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也因此，让我们在太行山深处，针对【契丹】方向的防御，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最外围的一支三人巡逻队，失联了。"

"派去搜寻的特种兵，没有找到活人，只在现场……带回来一样东西……"

顾三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打开了一个她随身携带的铅盒。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截被啃食得只剩下一半的、还穿着神农谷制式皮靴的小腿。

创口处，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最恐怖的，是那上面留下的一排排……清晰的齿痕。

"……这不是野兽的齿痕。"

顾三娘的声音艰涩无比，如同砂纸在摩擦。

"法医初步验看，这是……"

"人的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