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着最温婉、最无懈可击的笑容,如同戴上精心打造的面具。
当墨迹围着浴巾,带着一身刻意用高档沐浴露堆砌出的清爽香气(仿佛能洗掉那恶心味道)走出浴室时,华悦薇己调整完毕。
她迎上去,笑容温婉,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依恋,声音甜得能渗出蜜来:“阿迹,洗好啦?饿不饿?厨房炖了你爱的燕窝。”
每一个音节都经过精心的伪装,听不出一丝裂痕。
墨迹随意“嗯”了一声,目光像掠过一件过时的家具,毫无停留地扫过她精心修饰的脸。
他拿起手机,手指飞快敲打,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点轻佻的暧昧笑意——那笑意,像烧红的针,狠狠扎在华悦薇心上。
但她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甚至更柔和了,只是藏在睡袍袖子里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日子就在这种表面的平静与暗流汹涌的屈辱中日复一日地熬着。
华悦薇的武器只剩下眼泪和那套早己被墨迹厌烦的“牺牲”论调。
“阿迹…你是不是烦我了?”她常常在墨迹流露出不耐烦时,瞬间红了眼眶,泪水说来就来,柔弱无骨地靠过去
“我知道…我现在又老又没用…连…连做母亲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捂着平坦的小腹,那里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也是她试图拴住墨迹的最后锁链。
“当年为了我们的爱情,为了保住我们的孩子…我连子宫都没了!医生说我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阿迹,我只有你了,只有晨晨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得凄楚哀婉,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这套说辞,曾经是她无往不利的武器。可如今,墨迹的反应只有不加掩饰的烦躁。
“行了行了!别哭了!动不动就提!烦不烦?”
墨迹猛地甩开她攀附的手,英俊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我这不是还养着你们娘俩吗?又没饿着你们!一天到晚哭丧个脸,晦气!” 他当初确实被这份“惨烈”的爱情感动过,觉得华悦薇是世界上最爱他、最勇敢的女人。
可现在?这份“牺牲”变成了日复一日悬在他头顶的紧箍咒,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在提醒他当初的愚蠢和现在被困住的、失去一切的憋屈处境。
他失去了挥霍的资本,失去了家族的宠爱,甚至可能还失去了…那个他几乎忘记长什么样的亲生女儿墨飞羽。
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了眼前这个哭哭啼啼、不断强调自己为他“牺牲”了子宫的女人。
华悦薇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
她惊恐地看着墨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厌烦,心沉到了冰窖最底层。
这招…彻底失效了?
首到那个印着美丽国顶尖名校烫金校徽的信封,像一道救赎的圣光,送达别墅。
华悦薇几乎是扑过去,颤抖着手拆开。
当“录取”字样映入眼帘时,巨大的狂喜和一种看到金矿般的扭曲激动瞬间淹没了她!她成功了!
在女儿身上倾注的所有心血和金钱,终于看到了回报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