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灭顶的恐惧。

泰国人那些话再次在她脑海里清晰回响：“美丽国…特别是你这种‘顶级材料’…期待帮你完成‘传世杰作’…”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妈妈！妈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章晨晨连滚带爬地扑到华悦薇身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得声嘶力竭。

“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去美国读书了！我真的好怕！我怕死在美国啊！怕他们将我……将我做成那些……美丽的艺术品啊！妈妈！不要让我去啊！”

章晨晨的哭求，充满了对“美丽国”和“艺术品”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仿佛己经看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工作台上，被那三个眼神漠然的泰国人“处理”成一件没有生命的“收藏品”。

华悦薇听着女儿的哭喊，心如刀绞，却又涌起一股更深的无力感和冰冷的绝望，只觉得前路一片漆黑，母女俩如同坠入无底深渊，连呼救都发不出声音。

“闭嘴！” 华悦薇猛地打断她，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绝境中迸发的、近乎冷酷的清醒。

她死死盯着女儿脸上那清晰的五指印，那是她绝望的愤怒留下的痕迹，但现在，这痕迹或许能成为筹码。

“哭！继续哭！但记住，一个字都不准提墨飞羽！不准提我们为什么被警告！一个字都不准！”

章晨晨被母亲眼中的厉色吓住，下意识地捂住脸，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们去找你爸爸！” 华悦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恐惧和心痛，眼神变得锐利而孤注一掷。

“去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找他！现在就去！只有他能救你！”

“可是…爸爸他…” 章晨晨想到墨迹近来的冷漠和厌弃，眼中充满绝望。

“没有可是！” 华悦薇斩钉截铁，她挣扎着站起来，不顾身上的狼狈，一把拉起章晨晨。

“你记住！在他面前，你就是他女儿！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儿！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被人吓坏了！害怕得快要死掉了！懂吗？！”

华悦薇太了解墨迹了。他对她们母女或许早己没了情爱，甚至厌烦。

但他对章晨晨，这个从小甜甜地喊他“爸爸”是真的有父女情的。

特别是在他被墨飞羽那句“你早就死了”刺得鲜血淋漓时。

章晨晨，就是打开这道生门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