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人士来做‘物理冲击测试’，生怕我骨质疏松呢。”

她耸耸肩，一脸“你品，你细品”的表情。

周晓雯听得目瞪口呆，刚才那股冲天的怒火都被这荒诞的现实冲得七零八落。

“最绝的是，”墨飞羽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惊天大八卦，但眼底毫无笑意。

“昨天帮工阿珍偷偷告诉我，她去我爸那个公寓打扫（对，他们居然还请得起钟点工），看见我爸又在电脑上给章晨晨的账户转钱了，数目不小哦。”

她摊摊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所以啊，雯雯，你猜猜看，这对‘落难’母女，距离重新‘荣归’我爸那套‘充满爱’的公寓，还有几天？”

周晓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她看着墨飞羽脸上那轻松到近乎没心没肺的笑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无力。

那不是不在乎，那是一种被伤透、看透之后的，用黑色幽默包裹起来的绝望和疏离。

周晓雯看着那厚厚的、足以让章晨晨吃牢饭的证据，再看看墨飞羽喝着汤、一脸“坐等好戏开场”的悠闲。

还有陈姨那“没眼看”的无奈表情，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愤怒、不平，都在墨迹那“太平洋进水”级别的脑回路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周晓雯忽然灵光一闪，猛地一拍桌子，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对了！墨叔叔不靠谱，还有警察叔叔啊！报警！我们报警！让法律来教章晨晨做人！”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只有鸡汤的热气在袅袅上升。

墨飞羽接过陈姨递来的汤碗，吹了吹热气，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然后，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笑话，噗嗤一声，接着肩膀剧烈抖动起来，最后甚至笑出了眼泪，一边擦眼角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警？噗哈哈哈…雯雯…你…你真是太可爱了…”

周晓雯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还有点恼：“你笑什么！这难道不是最首接有效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