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或者“不能”。

他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玛姬的额头。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回答。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僵了一下，于是把她抱得更紧。

“但我知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永远住在这种监狱的上下铺，那也是家。”

玛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是因为恐惧。

只是因为这句话。

在这个活人比死人更可怕的世界里，在这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世界里。

他们找到了彼此。

这就足够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监狱高处的窗户洒进来，达里尔己经醒了。

他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二楼步道上移动，检查每一扇窗户和每一个可能的入口。

从高处俯瞰，他能看到大部分牢房里的情况——赫谢尔和贝丝在上下铺睡着；T仔在上铺打着呼噜，而肖恩在下铺睁着眼睛，显然己经醒了很久；戴尔和吉米各自占据一张上下铺，老人睡在下铺，年轻人则在上铺蜷缩成一团。

达里尔的视线最后落在林疏月和安德莉亚的牢房。

林疏月也己经醒了，正坐在上铺边缘，小心翼翼地试图不吵醒下铺的安德莉亚。

她的黑发在晨光中泛着光，她转头看向窗外，侧脸的轮廓让达里尔想起他小时候见过的一尊东方雕像。

他迅速移开视线，继续他的巡逻。

感情用事在末日中是奢侈品，而达里尔·迪克森从不奢侈。

林疏月轻巧地从上铺爬下来，她悄悄打开牢门，正好遇见同样早起的卡萝尔。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朝临时厨房区域走去——戴尔昨天己经在那里搭建了一个简易炉灶。

“索菲亚睡得好吗？”林疏月小声问道。

卡萝尔点点头，“自从这一切开始后，她第一次一觉睡到天亮。”

她的声音里带着感激，“这些铁栅栏…虽然看起来冰冷，但它们挡住了外面的恐怖。”

林疏月想起昨晚听到的遥远行尸嚎叫，那些声音被厚厚的墙壁阻隔，变得几乎无害。

“是啊，”她轻声回应，“有时候限制也能带来自由。”

当大部分人都醒来后，瑞克召集大家在中央大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