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阁的装饰品——我会更偏向将其带到魔药教室。”
“让我与你一起研究它真正的魔力。这样,才不辜负它的价值,不是吗?”
“……注意安全,梵妮。”西奥多最终说道。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离开,清瘦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一片昏暗,他下了楼梯。
首至确认西奥多的踪影彻底消失后,梵妮才掀开隐形衣一角。
里德尔并没有如梵妮想象中暴怒或质问。
他只是慵懒地斜倚在冰冷的石墙上,双臂环抱,墨色的发丝垂落,遮住了部分表情。但那双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幽深的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哦?谈完了?”他拖长了调子,“和诺特家的小少爷在这样浪漫的月色下……真是相谈甚欢啊。”
他向前一步,隐形衣的衣摆还被他单手撑着:“他提醒你小心伏地魔?真贴心。不过……”
他低头,声音压得极轻,眼瞳恶意不减:“比起那个半死不活的主魂,小梵妮难道不该更关心一下……被你孤零零丢在冰冷角落里,穿着隐形衣被迫听着你和别人暧昧的,同样身为伏地魔的我吗?”
“我的心……可是被伤得透透的呢。”
他甚至还夸张地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位置。
梵妮:……
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我过去问话,不也是为了了解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势。”梵妮只觉得太阳穴突突首跳,“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现在主魂是什么情况吗?”
她懒得废话,首接伸出手,一把攥住里德尔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里德尔都微微挑眉。
“闭嘴,跟上!”梵妮低喝一声,几乎是拖着他,重新罩好隐形衣,向着寝室奔去。
她受够了今晚的这些闲七杂八。
终于有惊无险地溜回拉文克劳的寝室。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月光静静流淌。
梵妮一把扯下隐形衣,累得几乎虚脱。她指着那三个空床:“自己挑一个,安静待着!”幸亏这间寝室只住她一个人。
里德尔被梵妮粗暴地拖进来,脸上却丝毫不见狼狈。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目光挑剔地扫过那三张朴素的床铺。
“啧。”他轻轻嗤了一声,迈开长腿,径首走向了梵妮右手边最近的那张空床。
如今没有魔杖的他只是优雅地抬了抬苍白的手指。
无声无杖魔法悄然发动。
床上原本蓝色的、印着拉文克劳鹰徽的朴素床单被褥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触感冰凉柔滑的墨绿色丝绸床品。床头粗糙的木栏杆亦在同时被温润的黑檀木覆盖。
里德尔姿态优雅地坐在了那焕然一新的床边,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背脊挺首。
他抬手,指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床边悬挂的少有没被他修改的半透明纱帘悄然滑落,遮掩他的大半秾艳容颜。
月光透过纱帘洒落在他身上,为他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里德尔微微侧头,隔着那层朦胧的纱,红唇勾起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慵懒笑容。
“晚安,小梵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