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呕……”
俘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和干呕,涕泪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墈,书.君· !耕*新/醉-哙\
他贪婪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看向季南洲手中匕首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说。”
季南洲的声音不高,匕首的刀尖却稳稳地抵在了俘虏的咽喉上,冰冷的触感让俘虏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我的耐心,很有限。”
“别……别杀我!
我说!
我全说!”
俘虏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语速极快,仿佛慢一点那刀就会扎进去。
“三……三个!”
“连我,就三个!”
“头儿……头儿叫‘老刀把子’,以前是……是‘黑风寨’的三当家,寨子散了!”
“就……就带着我和‘疤脸’在这山里躲着……躲了好几年了!”
“‘老刀把子’?”季南洲眼神锐利如刀,“使什么家伙?什么路数?”
“他……他用刀!”
“好快的刀!”
“还……还有一把盒子炮!”
俘虏急切地回答,生怕慢了一秒,“疤脸……疤脸力气大,使一杆老套筒……枪法……枪法还凑合……我……我就一把破喷子……”
他瞥了一眼季南洲刚才收缴猎枪的方向。`1′4~k¢a·n¨s~h!u!.,n+e!t·
“那条路,”
季南洲刀尖微微前送,一丝血线立刻在俘虏的脖颈皮肤上沁了出来,“通向哪里?”
“嘶!”
俘虏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僵首,一动不敢动,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通……通到后面一个……一个山洞!
叫……叫‘葫芦洞’!
地图上画的就是……就是去那儿的路!
那是……那是俺们的老窝!
藏东西……躲风头都在那儿!”
葫芦洞!
季南洲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位置与地图标记完全吻合。
“洞里什么情况?有别的出口吗?里面藏了什么?”
“就……就一个口!
进出都……都走那条小路!
洞里……洞里不大,分了里外两个小洞……里面……里面存了点粮食……咸肉……还有……还有以前寨子里散伙时分的几根‘小黄鱼’……都……都归老刀把子管着……”
俘虏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哨位呢?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暗哨?”
“没……没了!
真没了!
就我一个放风的!
老刀把子说……说这鬼地方没人来……放一个意思意思就行了……”
俘虏急切地辩解道。~8*6-z^w^w^.`c*o`m*
季南洲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分辨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和眼神波动。
俘虏的眼神里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求生欲,不像撒谎。
他心中迅速盘算:三个亡命徒,一个使刀的悍匪头目配手枪,一个枪手配老式步枪,眼前这个废物基本可以忽略。
窝点只有一个出入口,地形易守难攻。
“最后一个问题,”
季南洲的声音带着一种决定生死的冰冷,“老刀把子和疤脸,现在在洞里?”
俘虏被他眼神里的杀意刺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在!
肯定在!
这……这天都快擦黑了……他们……他们肯定在洞里烤火……弄吃的……我……我是被派出来放哨的……”
“还有吗?”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脖颈皮肤,那俘虏如同被毒蛇缠绕的青蛙,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僵硬得不敢有分毫。
季南洲的眼神比山涧里的石头更冷,无声地施加着巨大的压力。
“还……还有啥……我……我全说!”
俘虏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子,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臊臭味在狭窄的树洞口弥漫开来。
季南洲眉头都没皱一下,刀尖微微下压,一丝更明显的血线渗出。
“身上,还有什么东西?不是你们的破烂家当。”
俘虏的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放大,混乱的思绪在求生本能下疯狂翻腾。
“有……有!
有……老刀把子……塞……塞给我的一块布……说……说万一……万一遇上‘那边’的人……照……照上面写的念……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