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洲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微微欠身:“李厂长、唐科长过奖了。-g/g~d\b?o,o?k¨.!c!o*m\
我只是碰巧发现线索,做了每个公民该做的事。
功劳是公安同志们的,他们才是真正冲锋陷阵的英雄。”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周围每一个竖起耳朵的工人耳中。
“哎!
南洲同志太谦虚了!”
李副厂长大手一挥,红光满面,“没有你深入虎穴的勇气和精准的情报,公安同志哪能这么顺利?厂党委研究决定了!
一定要重重表彰你这种英勇无畏、心系国家安全的模范行为!”
他清了清嗓子,面向越聚越多的工人群众,声音拔得更高:“现在我宣布!
鉴于季南洲同志在此次协助破获重大敌特案件中的突出贡献和英勇表现,经厂党委研究决定,特授予季南洲同志‘厂级劳动模范’光荣称号!
奖励现金一百元!
工业券二十张!
以资鼓励!”
哗——!
人群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惊叹声。
一百块!
二十张工业券!
这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足够一个普通工人家庭舒舒服服过好几个月!
羡慕、敬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季南洲身上。`优-品~晓_说/徃\ *首`发!
一个扎着红绸的年轻女工,脸蛋红扑扑的,捧着系了大红花的崭新搪瓷脸盆和暖水瓶(用奖励的工业券现场象征性兑换的),在众人瞩目下,羞涩又激动地走到季南洲面前:“季……季南洲同志!
祝贺您!
这是您的奖励!”
季南洲在雷鸣般的掌声中,平静地接过那沉甸甸的搪瓷盆和暖水瓶。
盆底鲜红的“劳动模范”字样和暖水瓶上“红星轧钢厂赠”的标识,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谢谢组织,谢谢厂领导。”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目光扫过人群,在某个角落微微停顿了一下。
人群外围,刘建国和许大茂并肩站着,脸上也堆着笑,手掌拍得啪啪响,嘴里跟着大伙儿喊着“祝贺南洲同志!”,仿佛比谁都高兴。
只是那笑容像是用浆糊硬贴在脸上的,僵硬无比,眼底深处翻涌的嫉恨如同毒蛇的信子,几乎要压抑不住。
“呸!
狗屎运!”
趁着掌声稍歇的间隙,刘建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低得只有旁边的许大茂能听见,脸上的肌肉因为强笑而微微抽搐。?y^o?u!s,h/u/l\o^u`./c~o\m/
许大茂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弧度,同样压低声音,阴阳怪气:“命是真硬啊,野狼沟都啃不动他……还让他捡了这么大个功劳……妈的,风头全让他一个人出尽了!”
他看着季南洲手中那崭新的搪瓷盆,还有那厚厚一沓用红纸包着的现金和工业券,心头的妒火几乎要把他烧穿。
……
消息长了翅膀,比季南洲更早飞回了南锣鼓巷95号院。
当季南洲背着行囊(里面装着奖励的盆和暖水瓶),手里拎着那包沉甸甸的现金和工业券,踏进西合院大门时,早己等候多时的街道王副主任立刻迎了上来。
这位平时颇为严肃的女干部,此刻脸上也带着少有的热情笑容。
“南洲同志!
回来了!
好!
好啊!”
王副主任的声音透着由衷的赞许,“街道都接到通报了!
了不起!
真是给咱们南锣鼓巷长脸了!
孤身犯险,协助公安破获敌特大案!
这才是新时代的好青年!”
她的声音洪亮,刻意让整个中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易中海、阎埠贵、刘海中几位大爷,还有不少邻居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祝贺。
“南洲,好样的!
给咱院争光了!”
易中海脸上挂着惯常的“一大爷”式笑容,语气透着长辈的欣慰,只是那笑意并未完全到达眼底。
“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啊!
这胆识,这功劳,了不得!”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眼睛在季南洲手上那个红纸包上飞快地扫过,心里飞快地计算着五十块加二十张工业券能置办多少东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