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狗奴才好不晓事!”
“本公子和林大人也沾亲带故,怎么就不能进去。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日你娘的怪!”
林府看守房门的小厮哭着求饶:“奴才们知道金陵薛家是亲戚,可老爷不在府,只有一屋子女眷实在不方便啊。您请明儿再来拜访行不行。”
薛蟠挽袖子本欲作打,抬起来的手,忽又放了下去,有时候他脑子发昏容易冲动,但非真正白痴,想着都是亲戚真个儿打了倒伤感情。
总之薛大公子就是这样,脑子时好时蠢,很会看碟下菜,无非欺软怕硬。
“罢了!本公子就在这等,你赶紧的去通报请厉六爷出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瞪着眼睛在门口等得心焦,转来转去,好不消停,一会儿功夫催了七八回。
李洵还在二门道口,就听见薛大脑袋发威,不觉好笑。身边三名侍卫随行,傅义指挥也笑道:
“薛家小子在金陵豪横惯了,没吃过苦,早晚有他罪受。”
李洵的扇子敲着掌心,对于小霸王薛蟠的跋扈嚣张,颇为感同身受,“金陵是西大家族老家,还有甄家也在那,都是一体的,在金陵薛蟠无法无天说得过去,他要去京城还敢如此,保准三天挨两顿毒打。”
那薛蟠看见李洵出来,立即眉开眼笑迎上去,晃着大脑袋,急不可耐的催促:“走走走,我请你东道去,若是没有你,我指不定栽在那狗肏的黑店里了!”
这厮……
之前还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要到扬州大展拳脚,赚的盆满钵满。.墈!书~屋¨ ,更.歆\嶵?全^
前脚刚到,屁股都没捂热就当撒手掌柜了,李洵不由打趣:“你那五间粮仓就不管了?”
“这有什么值得一说?”薛蟠浑不在意:“横竖米铺有奴才秧子看管,哪里就真的需要我操劳?别说这起子无聊事,我在瘦西湖摆了一桌席,还有几个娇滴滴美人儿,快走罢!”
…
且说李洵打马前至瘦西湖附近之时,忽就窜出七八个年轻子弟,隔着老远地,就开始打揖赔笑:
“文龙?”
“可是文龙兄弟,你来扬州了?”
“你身边这位是?”
“文龙兄,上回你来扬州咱们还一起吃酒。”
薛蟠搔着脑袋,一时没认出,倒记得其中个黄衣裳的公子,也就见过几次罢了,乃是两淮总商金守富的儿子,他赶紧憨笑道:
“是东阳兄弟啊,你们这是打哪去?”
“正要去吃酒,不曾想能遇见你,相请不如偶遇。”
“文龙兄弟,你身边这位?”
众公子都巴巴看着李洵,薛蟠半点不藏,笑呵呵道:“我薛蟠的救命恩人,厉六爷。你们是不知道,路上我险些丢了性命,王八羔子的,居然撞着黑店……”
眼见薛大傻子要开始长篇大论,有商户子弟立即截断他的话,挽着薛蟠脖子,亲近道:“文龙兄,有什么话咱们边吃酒边谈,这儿干着嗓子讲话鸟意思?”
这些公子都是扬州富商、盐商子弟,虽都是一个圈子,以往却不怎么跟薛蟠顽的来,不过是打打场面功夫,薛家到底也是皇商之一。¢墈^书+屋- /最+欣¨章~踕?庚^薪′快·
金东阳眉毛微蹙,谁他娘想听你虎口脱险,对着李洵深深一揖:
“在下是两淮总商金守富之子,金东阳,见过六爷。”
“在下是扬州马盐商之子,马明,和薛蟠兄弟有过硬的交情!”
薛蟠:“……”咱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他不记得跟这位马明有“过硬”交情,再者,马明长的一脸麻子,压根不在自己心尖儿上,别说股道热肠,他都瞧不上“眼儿”!
“在下是扬州苏氏米面铺的杨文博。”
“高盐商之子,高寿。”
……
这些数岁相仿的公子最大不过二十五,最年轻的也有十八,和薛蟠简单交谈几句,一脸殷勤望着李洵,恨不能马上跪下去。
李洵随意看了看这些商户子弟的嘴脸,薛蟠才是他们朋友,却连多看几眼都嫌弃,反而对刚认识的自己前恭后据,抢着表明身份。
想来他的身份有明白的知道了,却又不拆穿,先派家中子弟前来献殷勤,既然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办多了!
李洵拱了拱手:“既然相请不如偶遇,那就省了席面,一道吃酒吧。”
众人到西湖一处私园。
八宝席面,水陆果珍、鱼鸭鸡肉一应俱全,金东阳邀请李洵上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