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儿。
“三妹妹你的手,快叫大夫瞧瞧。”宝玉见三妹妹手背有些红,这是真被烫到了,登时心疼的掉眼泪。
甄秋姮秀眉紧蹙,小脸煞白,趁着二哥哥来扶她,背后刚好能遮住王爷的视线,顾不得手疼,忙去取宝玉脖颈美玉,悄声道:
“二哥哥快别说话了,一会子就说,就说不知何时落在园子里,只怕找不到了……”
“这……”看着三妹妹把玉掩藏在袖子里,甄宝玉愣了愣,忍不住抱怨:“无非是个劳什子破石头罢了,为了它害三妹妹你受伤,还不如砸了它。”
甄秋姮抬手掩住宝玉的嘴:“二哥哥,快去。”
遂,甄秋姮站在后面给李洵纳福。
甄应嘉皱了皱眉,他这女儿最谨慎懂事的,很难挑出错儿,怎么会如此马虎。
“王爷,此乃微臣小女,不曾想惊了王爷。”
呃……
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儿。
李洵的目光只在甄秋姮身上停留了极短的一瞬,随即看向一脸呆滞、手还僵在脖子上的甄宝玉。
“甄公子?”李洵挑眉:“你的玉呢?本王还等着开开眼界,看看能与贾府公子媲美的‘通灵宝玉’是何等模样呢。”
“玉……玉……”甄宝玉低着头走上前,语无伦次:“许是、许是方才逛园子,给落下了。”
甄应嘉心念电转,看到宝玉空空的脖子,再结合女儿那恰到好处的“意外”。
他瞬间明白了女儿的用意!
连忙上前一步,深深躬身:“王爷恕罪,犬子……犬子顽劣不堪!定是……定是方才听闻王爷驾临,心中惶恐敬畏,臣这就派人去寻,掘地三尺也给您寻来!”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甄宝玉一眼。
李洵静静看着甄应嘉的表演,又瞥了一眼依旧低着头、仿佛沉浸在“惊吓”中的甄秋姮。
她不会以为,本王不敢搜身女孩儿吧?
“呵……”
李洵讥笑道:“丢了?那可真是不巧。看来甄公子这的福缘也忒浅薄了些,连块玉都看管不住。”
“来人!”李洵把茶盏重重一放。
“卑职们在。”如同影子般侍立在门口的二十名御林军,立刻就走进来几个,甲胄铿锵。
“甄公子心爱的玉佩丢了,想必心急如焚。你们,帮着甄总裁好好找一找。这甄府上下,前厅后院,书房内室,丫鬟仆妇的住处……
都给本王仔细搜一遍,务必把那块宝玉给本王找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什么稀世珍宝,值得甄公子如此珍藏!”
甄应嘉和甄老太君只觉得眼前一黑。
搜府?!
这哪是找玉。
这是要把甄家的底裤都翻出来看啊。
那块玉……那块玉多半在秋姮袖子里,这要是被搜出来。
……后果不堪设想。
“王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甄应嘉噗通一声再次跪倒,声音都变了调:
“些许小事,岂敢劳动王爷费心……微臣自己找,定能找回来,明儿一定给呈给王爷您细看。”
“明儿只怕就不是那块了吧?你们真当本王是瞎子不成。”李洵起身就要发飙。
节骨眼上。
有门子来报,
“老爷,知府刘大人有急事求见王爷。”
“恩?”李洵一怔,不等甄应嘉开口,下意识蹙眉问:“何事,叫知府滚进来说话,难不成要本王出去迎他。” 一屁股坐回去。
不多时。
知府刘彦坤边擦汗边跑进来躬身一礼。
“臣,金陵知府刘彦坤见过王爷,请王爷安。”
李洵不想跟他废话,挥了挥袖子:“何事,可是赔罪清单送来了?”
“微臣正在写,正在写,只是还有一要紧事。”咽了咽唾沫,他小心翼翼说道:
“薛蟠打死了人。”
“关本王屁事!”
”薛蟠是为抢个婢女才打死了叫冯渊的书生。”
李洵立马想到香菱,还是给薛蟠这家伙撞上了……
“他打死谁,与本王何关。”
李洵喝了一口茶。
自己把贾雨村的美事儿给搅和掉了,也不知薛蟠还能不能“秽土转生”
知府擦了一把汗:
“可薛蟠说,……他说是帮王爷您抢……不……帮王爷买的美婢。”
噗———
李洵一口茶喷出,薛蟠这坑货。
也敢坑到本王头上。
李洵立马起身,凶巴巴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