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片刻放下茶盏,唤道:
“夏守忠。”
“奴才在。”夏守忠连忙躬身。
“你亲自跑一趟忠顺王府。”
永熙皇帝想了想:
“告诉那个混账东西,就说朕说的。”
“明儿早朝,你自己给朕滚过来请罪!扬州搅的天翻覆地令朕头疼到睡不着,刚回京又去惹是生非,朕可不会再帮你说半句好话。”
夏守忠心头一凛刚要应下。
却听皇帝又慢悠悠补充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能听清。
“不过……念在他这次伤得特别严重,受惊不小,特许他……赐坐听朝。”
夏守忠何等机灵,他常年在皇帝身边伺候,也是需要揣摩圣意的,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深意。
这哪是骂?分明是递梯子、定调子!
伤得严重、受惊不小、赐坐听朝,这是在明明白白告诉忠顺王。
明天上朝,你就给朕装!
装得越惨越好!
皇帝都心疼得让忠顺王坐着了。
谁还敢说王爷没有受伤重?
“奴才…奴才明白。”
夏守忠心领神会,深深一躬:
“奴才这就去传旨。”
看着夏守忠匆匆离去的背影。
永熙帝重新拿起朱笔,嘴角的弧度却是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