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月几人看着渐渐睡过去的老病残,松了一口气。`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是不是可以通知进山的人回来了?”
她们这一夜过得刀光剑影,山上躲灾的估计也舒服不了。
不过好在人保住了,钱财粮食也都保住了。
如今叛军都化成了青烟,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也彻底放下了。
“不行,我听说这支叛匪只是一个小分支,他们的大部队已经去攻打魏县县城了,这小队迟迟不回,大队叛军会不会杀过来?”
周德路还是很担心,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把这些老人转移到山里去。
“不应该吧?昨夜那些叛军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那些叛军头子不可能为了他们舍弃县城!”
除非黄金的消息泄露了。
据说谋反的那位藩王兵分九路进攻京城,京城倒是挺危险的。
幸亏她们这地方是边陲小镇,幸亏她们跟皇族无亲无故,不然跑都跑不了。
“你以为县城能守得住?那个废物县令估计早就跑了,就算不跑估计也会投降!”
独眼柿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捂上一只眼睛,让他的行为都不正常了。
“他能干的出来,怂货!”
周德路恨的咬牙。
“我不管什么叛军不叛军的,他愿意打皇帝只管去打,欺负咱们老百姓干什么?”
看着席地而卧无家可归的可怜老人,赵星月气的牙痒痒。-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周德路说的话有点高深,赵星月听不懂,但老乞丐胡三说的她懂。
老乞丐说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百姓招谁惹谁了?踏踏实实过小日子就那么难吗?
“有动静!”
一直瘫在地上的独眼柿子忽然警觉了起来。
“快!装死!”
赵宝贵第一个躺到地上装起了死尸。
他发现智取比硬碰硬划算还省力气,宋老头子狡猾的很,他得多学学。
赵星月和周德路几乎瞬间就把杀猪刀攥到了手里。
“咕咕……”
“咕咕,咕咕咕……”
“是我大山哥!”
听到咕咕的叫声赵星月一下子放松了。
“你怎么听出来的?”
宋郎中把身上都划拉了个遍,一包毒药都没摸出来,昨夜他太紧张,把身上所有的毒都均匀的撒在了锅里。
“小时候哥哥们带我玩儿的时候就用这暗号,绝对错不了!”
“好啊,当年放火烧了我草药的也是你们吧?”
宋郎中咬牙切齿,那场火他这辈子都忘不了,为了灭火,他留了多少年的胡子都被烧没了。¢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火起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咕咕声,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呢,大冬天哪有咕咕叫的野鸽子,原来是这群小崽子啊!
“我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小,我得去找哥哥们了。”
赵星月撒腿就跑,当年的事儿她真不记得了,小孩子都不记事儿。
“大山哥!”
赵星月跑出去却没见到人。
“星星,这呢!”
赵大山在地上趴着,身上盖着不少干草,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星星,镇上情况怎么样?”
干草堆里陆陆续续出来了不少人,五牛大河三河都在,还有不少村里的汉子。
被送到山上的年轻人也跑回来了不少,一个个眼珠子通红。
“暂时没事了,不过也不知道叛军会不会杀回来。”
“对了,五哥怎么没把车赶回来?”
为了稳妥,赵星月觉得还是把人都送进山安全。
“别提了,昨天可能来回次数有点多,那几匹马累坏了,死活不站起来,咱家那驴更缺德,直接跑了!”
说起这事儿五牛就一肚子火,还指望着驴干活呢,结果死驴不讲义气,跑了……
“怎么还能跑?跑哪去了?”
赵宝贵出来正好听见驴跑了,他的心差点儿疼死。
“三叔,昨天最后一次进山,马都瘫了,我们想着把驴也解开,让它也歇歇,结果它跑了……”
死驴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深山,怎么追都没追上。
他们追不上驴,就下了山,赵家集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