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呀？”

“娶5个好呗！”姜颂回答得理所当然。

“那你娶那么多干什么呢？”姜书雅饶有兴致。

姜颂掰着小手指头，条理清晰地规划起来：

“一个做家务、一个赚钱、一个给我买东西、一个逗妈妈开心、一个照顾我跟陆衡。”

她仰起小脸，看着妈妈，眼神清澈又认真，“这样妈妈就不会太辛苦了哇。”

好家伙！姜书雅心底一暖，夹杂着酸涩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刚才的沉重。

这孩子，才4岁，竟然就懂得心疼人了。她甚至己经明白，一个人不能承担所有，需要分工合作。

这份早慧的体贴，像一颗温润的珍珠，轻轻熨帖着她心底的褶皱。

“哈哈哈，”姜书雅笑着把女儿搂进怀里，

亲了亲她带着奶香味的发顶，“你还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姜颂依偎在妈妈怀里，小手轻轻摸着姜书雅的脸颊，

忽然问：“妈妈，谁教你当妈妈的？”

姜书雅一怔，随即温柔地笑了：

“没有人教我当妈妈呀。”

这条路，是她自己摸着石头，淌着泪，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那你怎么那么厉害！”姜颂的小脸上满是崇拜，

随即又染上担忧，“妈妈，好辛苦啊。”

“哪里辛苦？”姜书雅轻声问。

“你一天忙啊，”姜颂用她有限的词汇描述着，

“要工作，要照顾我和哥哥，所以才辛苦的。”

她小小的心里，己经能感受到母亲肩上沉甸甸的分量。

一股暖流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心头，姜书雅的眼眶微微发热。

她抱紧了怀里的女儿，声音有些哽咽：

“哎哟，但是你在妈妈身边，妈妈辛苦也是很开心的。”

她顿了顿，看着两个依偎着自己的小宝贝，目光温柔而坚定，

“你们是妈妈拼命生下来的责任，是妈妈撑不住时唯一能看得见的光，看到你们平安乐观的生长，由衷感觉到无论多么辛苦，都是值得的。”

“妈妈，我们都爱你。”陆衡也凑了过来，

小脑袋靠在姜书雅的另一边胳膊上，声音闷闷的，却无比清晰。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静静流淌，笼罩着母子三人依偎的身影，

空气里弥漫着蛋糕的甜香和一种沉甸甸的温暖。

窗外，暮色西合，城市华灯初上。

姜书雅轻轻抚摸着孩子们柔软的头发，目光悠远，像是在对他们说，

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以后不管是交男女朋友或是嫁娶，

都是只能一个的哦。这是责任，生孩子是欲，养孩子是德，托举孩子是恩。

天赋过人就交给国家，资质平庸就承欢膝下，又不是十恶不赦，”

她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两个孩子的头顶，声音轻得像叹息，又重得像承诺，

“妈妈只希望你们……身体健康，平安快乐就好。”

这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像一根绷紧的弦。

从产后的虚弱和丧夫的剧痛中挣扎起身，一头扎进自媒体的浪潮。

镜头前，她是思路清晰、观点犀利、粉丝千万的“书雅姐”；

镜头后，她是需要独自扛起一个家、平衡事业与孩子的单亲妈妈。

自媒体做得风生水起，影响力与日俱增，背后的压力与艰辛也只有自己知道。

好在有张姐的悉心照料，有双方父母轮流搭把手，让她能喘口气，能在这条路上咬牙走下去。

夜深了。

孩子们被张姐带着洗漱睡下，兴奋了一天的陆衡和姜颂很快沉入梦乡。

客厅里只剩下姜书雅一人。她关掉了大灯，回到了卧房，

只留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从抽屉里拿出那封陆辞的绝笔遗书。

她走到窗边，窝在懒人沙发上。望着外面璀璨的万家灯火，

城市的喧嚣隔着玻璃传来，模糊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