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让我住了这屋子,我是再找不到比这更舒坦的地方了,再者,我想让你高兴。·y,p/x?s+w\.,n\e_t~”
这世上在乎她的就只剩一只鬼魂了!解琳捧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又浸满了眼眶,再抬头,叶楚立身不语,皱眉冲解琳轻笑、苦笑。
解琳的心绪复杂,但她只摆摆手,夹起一筷子清炒的莴笋丝送进嘴里——淡!太淡!可她觉得挺好吃。
“谢谢你,田螺先生。”
叶楚明显一愣,闭目回道:“不客气,解铃小姐。”
“嗯?什么?叶楚你忽然变成文盲了?我那个字读xie!”
“呀!好像真是!”他装傻飘过来,指指另一道菜,“你再尝尝这个。”
银月当空,夜色更深了。外头早没了人的动静,解琳家里的这顿饭还没有结束。
“所以?”
听了解琳说了许久,叶楚忍不住打断她,想听她直接讲结论,他的一双柔目很锐利地看穿了解琳。_狐`恋_蚊-穴/ `首′发/
解琳半垂眼睛趴在桌面,从拖鞋里挣出两只脚丫踩在地上,她的心坠坠往下沉,“毕竟……如果是俞梦琪那种美女的话,把持不住也是正常的。”
“解琳……”叶楚想说什么,张张口又把话咽下去了。
解琳把头又埋进臂弯当中,自言道:“我和他那么多年感情,那么多年……我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以呢?”
即便二十三岁的解琳真的还算年轻,即便到不了为了孙思远付出了整个青春的程度,可从十七岁那年就全身心投入的感情还是耗费了她多年的时光的,不离的陪伴、真心的爱意、金钱的支持,都是切切实实奉献出去的。现在解琳投入了几乎全部的身家却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只剩下手上一只破篮子,破篮子拿着好歹也是个物件,要是连破篮子都丢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解琳觉得太不甘心!
就因为这点的不甘心,她还在可笑地劝自己。`墈`书·屋+ -免!废+岳′犊/即便她也知道干脆放手才是真正有骨气的做法,可她又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有骨气的人呢?
叶楚也并不是童话中善良的小精灵,他做不出实质性的帮助,也不会说好听的话。他只沉默着坐在一侧,闭目倾听。
自那日解琳不告而别,这几天孙思远的电话和消息都来地很勤。解琳似乎知道他的焦急和献好,更多的是因为交租的日期在逼近,可解琳也有些愿意相信,这其中也有一半……不,百分之三十、或者四十?是因为孙思远真心认错,他想同自己重归于好。
“再不那样,再不这样了!”——百十条的消息里他信誓旦旦地承诺,又说想她想地紧。
解琳在犹豫,她时常在休息时,坐在吸烟区的烟筒前翻看孙思远发来的消息,回上一句,他就迫不及待再发来十几条,让解琳受宠若惊。
越想孙思远的事,解琳就越发沉溺在烟气过肺所牵拉起的刺激和愉快中无法自拔,大脑和胸口都酥酥麻麻的,她看着眼前自己按灭的两只烟头,又着魔似地掏出一根,吮吸起来。
她早不记得自己曾经对这包裹了尼古丁的魔物也嗤之以鼻。爷爷奶奶都不抽烟,她小时候所见到的抽烟的人,正是她的父亲解国兵——她憎恶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自然也对他指尖燃烧的烟气感到厌恶。
可几年前,孙思远递给了她第一支烟,她也不记得第一口烟吸进嗓子里的那种呛人的气味是如何让她咳得满面通红,她只知道被孙思远拥在怀里时,嗅到他衣领上的烟草气息让她沉醉,再发觉时,她早已被拉入深渊。
孙思远同烟草是一样的,明知道不好却难以戒掉。这是解琳得出的结论,她再次深深凝视了燃烧的烟头,一粒火光没什么大不了却很吸引人,对“魔物”的依赖让她的意识越发涣散,再多吸一口吧?再多一口,有什么大不了呢?
解琳重新投入了孙思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