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肆意污蔑。”
陆清离略有自嘲,苦笑无语。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谁说像我,我就会喜欢她了?她越像,我越讨厌她,憎恶她,就像憎恶成为现在的我自己。
我欣赏她手段高超,心狠手辣,但这也意味着,在我眼中,她褪去了最后一层保护色的怜惜,留下的只有身为我对手的战意。
我会毫不留情,以最大的力量来碾压她,击败她,心满意足的,杀了她。就像杀了那个讨人厌的我自己,就像杀了一段令人生恨的命运。如此而已。
我喜欢的,历来只有纯善、干净、灵透的人心,像初遇时候,她伪装的那个可怜可爱的小哑巴一样。我只喜欢,这种小东西。
不干净的、肮脏的人,死就死了,我乐意替她们报仇,送她们的仇人下地狱,却不会主动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救她们。
但这种喜欢,太单薄了,像雾里花水中月一般,不足道的涟漪罢了。没有也无所谓,坏了就换一个。
爱?我没有这种东西,没得到过,也不曾信任,更不会想要。这种东西,不过是人心贪婪滋生的自我欺骗罢了。”
他像是回答着梅雪衣,又像是自言自语,剖白心迹,语气却是温柔,自嘲,甚至深情怜惜,近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