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似得,又给她留了一个锦囊。
看到锦囊裴绵绵就来气,看也不看顺手就丢给表哥。
唐瑾瑜想起裴家人跟他描述的那句“饶我狗命”,忍俊不禁之于,好奇今次这锦囊里又有什么妙计。
拆开一看,唐瑾瑜斯文和煦的面容顿时如寒风过境,一派肃杀。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隐忍怒意,一把握紧了纸张,就要走。
耳边忽然捕捉到来往之人的交口称赞。
“真人真是灵验啊,不但会相面解梦,没想到还能断吉凶,若不是想起她提醒我有水厄,我那小孙孙真的就救不回来了,就差一点点。”
“是啊是啊,我婶婶家的孩子丢了,也是她给算出来的,村人连夜翻过山堵在那条路口,时辰不差半分,真的抓住了那该死的拐子。一车的孩子得救了。真神啊。”
“说句不敬的话,真人年纪小,我初初只是排不上队,看她那里不要钱,这才凑个数。没想到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这话就不对了,别的真人不敢说,真一真人说不是神仙下凡,普通人能长成这样?”
“是啊,我第一次见她,若不是会动,还真以为是新做好的神像,这么惟妙惟肖。”
唐瑾瑜一路走出山门,都能听到大家的赞许,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不的。
他的脚步不由一滞,面带笑容打听道:“你们说的真一真人,当真这么灵验,就没有一次失手吗?”
说话的大姐大婶见他一表人才态度还算有礼,神色稍霁,仍然不太高兴地说:“慈悲慈悲。在宫观中说这话,年轻人真是不讲究。”
“真一真人可是连慈度道长都称赞过的,慈度道长给皇后娘娘都看过相,你说呢?”
“多谢,晚辈受教。”
唐瑾瑜看着锦囊,神情几经变化。
这锦囊里写得事情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也,事关重大,他不敢信也不敢置之不理。
唐瑾瑜想了想,去找了一个人。
唐瑾瑜是六皇子李邈的伴读,正值储位不明的关头,明面上一派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
李邈看了纸上所述,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情绪:“江湖术士的手段罢了。危言耸听。”
唐瑾瑜眉间一点忧虑:“可表妹并未告知对方,她想测何人姻缘前尘。而且,今日我与表妹一起去,只是临时决定,信中口吻却好像知道是我开启这信。”
李邈唇角一点笑意,微不足道:“若是对方知道你表妹的身份呢?又刚好知道一点国舅府要议亲的消息,要猜到并不难。至于这信,就算不是你打开,你表妹见了也会给你。巧合罢了。”
唐瑾瑜面色微沉,他要结亲的人选实际已经定好,明日就要上报娘娘,请求皇帝赐婚。
这人选背后,其实只是他们拉拢来的支持六皇子派系的人。那人的位置极为关键,若是站在他们这边,六皇子争夺储位所需的银钱就不缺了。可若是出问题
纸上说这桩姻缘不善。姻缘和前尘本就一体,而他的前尘又事关皇子的储位。
“六皇子,可是那人似乎颇有神异之处,此事又事关重大。”唐瑾瑜到底犹豫了。
李邈笑了笑,不以为意:“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朝堂纷争,朝夕之变,孤等不起。”
“这”唐瑾瑜下了决心,“那就先按原计划秉明圣上,只是这赐婚时日推后一些。”
李邈笑着拍拍他的肩:“孤可听说,那位大人家里的千金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瑾瑜你可不要后悔。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
回宫观的路上,真一忽然掐指。
燕十七无奈:“马车里就你还有我,你就不能歇歇。”
真一一本正经:“我是在算,我出道都半个月了,今日十五,宫观里一定很热闹。”
“我不算也知道,十号休沐,裴绵绵和唐瑾瑜来找你。十一号国舅府传出赐婚的消息,到今日,江南贪腐案正好爆出。不过,除非事先有人通知,不然消息再灵通的人,也得是傍晚才能知道。”燕十七懒洋洋的。
真一忽然示意马车停下,对赶车的仆妇说:“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