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公你再坚持活几年,让人家和小叔子多努力几次,一定让你儿孙满堂。你看好不好嘛?对了,相公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帽子啊。”
门外的人听到那声暧昧的相公别急,都觉得事情妥了,一个个笑容暧昧。
后面那一长串话,真一可是掐着嗓音,单独给白宇轩一人的福利。
白宇轩听了,感动得就差厥过去了。
真一嘤一声扑过去,手劲很大地扶住他:十七,别让他这时候晕,人家难得的洞房花烛夜呢。千万不能浪费了。
燕十七扶额不忍直视:“只要你不嘤嘤嘤,一切都好说。”
白宇轩眼冒金星,居然甚至还是清楚至极,他好半天缓过一口气:“胡说八道”
真一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时间紧急,她凹了个优雅袅娜的造型,无限娇羞说:“相公公,你可千万别有事,不然小叔子和婆母的苦心岂不是浪费了。对了,你要是见了我的美貌,一定会生出活下来的勇气的。我保证。”
她猛地掀开盖头,近距离面无表情死死地盯着白宇轩,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对他粲然一笑。
白宇轩:
燕十七连连摆手,忍笑不已:“这不能怪我,你这核打击太过了,我也没折。”
真一自恋地捧着脸,很是幽怨了:“呵,男人。”
白宇轩晕过去不久,在燕十七的努力下还是醒来了。
一睁眼就见到一个“女鬼”在他床边嘤嘤嘤,差点想真的死了算了。
“相公公,你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家。毕竟你要是死了,人家还怎么和小叔子暗度陈仓。你妈和你弟弟,岂不是很失望。”最后一句,她捧着下巴,说得又冷又淡。
这张涂花的脸多看几遍,她又不刻意作怪了,白宇轩倒也能坦然视之了。
他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正好我也不愿意这门婚事,明日我就写放妻书,让母亲放你回家。只是,那种无耻的话你别再到处说了。”
真一歪歪头:“相公,我觉得比起做梦,你还是努力多活几年比较好。因为,你活着还能做梦,一旦死了,婆母可是连咱俩的冥婚都计划好了。以后我跟你,生同寝,死同穴呢。开不开心啊?”
白宇轩气得苍白的脸都红了:“你这妖妇,胡说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一似笑非笑:“我没有胡说,相公,你说今年是哪一年?”
白宇轩成日昏睡,不知时日,半响才思忖给出:“民国八年五月。”
真一笑了:“是民国十一年,七月。相公,现在都不兴放妻书了,人家那叫离婚证。”
一下子差了三年,白宇轩就是病得再糊涂,也不可能记错成这样:“又胡说。”
真一眨眨眼,面上毫无表情:“相公,人家可没胡说。你忘了,这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了。你跟我死了三年了,今日鬼节,大家要把阳世的事再重复上一遍啊。不信,你看你我的影子。”
满室红烛高照,离得这么近,能看到个什么影子?
“相公想不起来不要紧,毕竟,人家已经为你重复两年了,以后生生世世我们都要一起的。”
在真一森冷暗示性地表情下,白宇轩一瞬间陷入了魔障,觉得这竟然就是事实,这一次是当真一言不发厥过去了。
真一舒展了一下筋骨,慢条斯理地去卸妆拆发,顺便对许久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破门来查看的下人,头也不回,懒懒地说:“去准备些热水来,小声些,相公累了。”
沈秀贞当初是被白宇轩骂了一顿,还没怎么呢,白宇轩把自己气晕过去了,她慌不择路喊人来救命。闹大了自然是她自己受罚。
真一作为一个即将给丈夫戴绿帽的毒妇,表示这个善良的人设,一点也不符合她妖艳贱货的人设呢。
反正直到沈秀贞难产前,这个时刻徘徊在鬼门关的相公公都还吊着一口气,大约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燕十七:要是他真的被你气死了呢?
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呗。反正,除了作为一个迫害沈秀贞的理由,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存在意义。
真一懒洋洋地泡个澡,卷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