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府知府福森布现在日子有点难过,虽然前些日子他的事刚被布政使国泰给抹平了,可日子依旧不好过,因为他所辖的兖州府要向上面交税了。,兰¨兰*文.学_ ^追-最*新,章`节¢
可是这两年山东小灾不断,屡有逃荒做乞之人,以至于今年的租税收上的还不到一半,而且乡县间抗税之事时有生,实在是难办啊!再说前一段日子,他破财消灾很是消耗了一笔内储,不趁收税的机会捞过来一点他又如何心甘!不过说起那事,福森布还是很感激国泰的。
他和山东布政使国泰一样是满洲八大姓之一富察氏的族人,平日里两人来往素来密切,前些日子福森布被人告是全仗着国泰出力这才化险为夷,所以他不后悔也不认为出价过高。
但是人就是个奇怪现象,各种各类应有尽有。
像福森布,他在官面上丢了银子就一门心思的在百姓身上捞回来,唉,该怎么说呢?“攻克了寿张县城?那沈齐义呢,沈齐义呢?”
福森布再也不为钱操心了,他要为自己的脑袋操心了。
福森布这段日子本就为弥补“亏空”的事情烦透了心,这两天一连好几起抗税之事更是没有好好休息。
但他没想到,在兖州居然又生了这么一件大事!顿时,就被来人地的话惊得一阵眩晕,险些就当场晕倒。
幸好有亲随在身边扶了一把,才没有当场出丑。·w-e.n·x~u\e!t¨x?t-.*c`o\m.
可是回过神来之后,这位知府大人却又变得有些颠狂起来,一把把报信的人抓过来,就使劲地摇个不停,面目狰狞的问道:“沈齐义呢?他不是说早就察觉到那个王伦地动静?马上就要动手抓人的吗?咳咳咳!”
情急之下福森布嗓子一呛,顿时胸闷不已。
“沈,沈大人没能逃出来,恐怕已经”信使懦懦地说道。
“死了?混蛋,没用地东西,滚!”
福森布俊一脚把信使踹得老远,仰起脸来大声吼道。
“快,通报济南,给我请惟总兵(惟一,这家伙应该是满人,可查不到他的姓氏,只能如此)。
”
福森布好歹也是地方大员,必要的担待还是有的。
王伦起义爆后未久,署理临清州知州秦震钧即会同临清副将叶信调兵遣将,围剿义军,并与寿张营守备王廷佐先后向山东巡抚徐绩做了禀报。
徐绩获悉义军起义消息后,即于九月初二日亲率中军参将海明及所部本标官兵,向东昌一路进;一面飞饬兖州镇总兵惟一率领所部官兵由东阿一路进。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
河道总督姚立德亦于九月初二日带兵自济宁起程,北上镇压清水教起义军。
九月初二日,王伦统率起义军挥戈北上,乘胜攻打阳谷县城。
阳谷乃清水教长久经营之地,县中不少的衙役、书吏都是清水教的教徒,所以打的很容易。
起义军入城后,先取县署,斩杀知县全家,随即劫狱。
阳谷不愧是出过武二郎的地方,典史万光祀、把总杨兆立死守狱门,虽皆被斩杀,但大势之下不为生死所动可称得上“好汉”二字。
时县丞刘希焘分驻阿城,相去县城4o里,闻报立刻来援,也被杨垒帅义军全歼于城外。
王伦遂率义军“横刀跃马入阳谷”,搜缴了库银,壮大了力量。
当日,署寿张营游击赶福协同兖州镇总兵惟一带兵从寿张追来。
这个惟一“素以勇略自夸”,藐视清水教义军不过乌合之众,不做准备仓猝而来。
王伦用梵伟之谋令义军开南门迎敌,用诱敌惟一深入,又以优势兵力将清军挫败于南门内,斩杀赶福。
清兵残军在惟一带领下,狼狈逃往张秋。
占领阳谷后,起义军一面进行休整,一面又将矛头指向了东昌府城(治今聊城市)。
九月初三日夜,即有小股义军在东昌城外骚扰。
东昌城内一片混乱,知府慌忙下令“固守”,令义军见“城中防守严密,当夜即已散去”。
此后,义军仍“不时来扰”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