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有些悲伤,从心底渲染喷洒,仿佛随时欲破出喉咙。
“野兔也白抓咯,可惜被化成了灰,你可真坏。”
阿阴强咬着牙,“你刚刚不也伤了山雀?彼此彼此。”
下一秒化成一溜烟,穿行无阻,回到了林子棺椁里。
药叉同样行动迅疾,追着她讲那些无用道理:“他当年只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和尚,见你是个可怜鬼,又出不去林子,才同你理佛法。只你真真痴傻,太过作数,还要同和尚讲爱与欢好,可真不要脸。”
阿阴一言不发,钻进棺椁,盖严了棺盖,也不去反驳他。这倒让药叉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俩惯是互相打骂的,如今这般光景,他心中也不好受。
默默躲在背阴处,摸着土地,试图搜寻搜寻这片林子下面有没有墓穴,可以一盗。
其实,阿阴已经许久没回这里了。
她最近一直都在认真学习做人,见长安城里各色的女人,记下她们的仪态习惯……
许久,见她还不出来,药叉把这块地都已经摸了个遍,忍不住踹了踹棺木。
“差不多便止住。阎王那边的阴书你还没回,我是觉着你开罪阴司着实没必要,善意提醒罢了。”
棺椁里声音有些闷,“要你管,我做了鬼差第一个抓你,按着你过奈何桥。”
药叉笑的难听,“嘁,你是气所化,我便不是?还想抓我,便是你化作厉鬼了我也不会。”
阴司鬼差,抓的都是凡人死后化成窜逃的鬼,带到地下受审。而他们这种无实体所化的,便不受管束,只要不作恶,谢必安和范无救便不会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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