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名字而已。
你不懂,在他心里,这有多么弥足珍贵。
……
“阿阴,说,我是谁?”
他问她,他是谁。
心头收的更紧了,好像罗刹婆的尖锐指甲从未离开,眼角有不知何时流的泪,她颤着声开口:“韩听竺……你进来……”
“好,听阿阴的。”
……
两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疤,他是早年同人打架,刀棍砍的;而阿阴是一千年间受不同程度的伤,没他那般大而怖人,多是小小碎碎,虚虚不实。
……
他还要不太真切的问:“你叫他哥哥?嗯?”
阿阴知道,这又是另一个“他”了。第一个,她不想说。这一个,定是说药叉。
他咬牙:“说话。你叫他哥哥,怎么没见这么叫我?”
闭目不理他蛮横吃醋。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韩听竺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越发明显……
“不许再叫哥哥,知道了?”
……
“叫我名字。”
她百般不愿,可现下她是无枝可依的浮萍,他是唯一的船板,他主宰生死,不是观澄,是韩听竺。
这太真实,真实的让她想要回避。他还要别过她手臂,指尖触碰眉尾的疤,一寸也不许离。
“阿阴,不要离开我。”
最后那一刻,她有些恍惚,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因韩听竺说:“阿阴,你真是坏。”
头脑满满空旷回荡的,是西明寺寮房之内,他淡笑着道一句:你说过绝不诓我,惯是个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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