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卢一直没有插言,对应龙的行为却是非常满意,心想:“有个实力强大的徒弟撑门面,实在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此时听到“善缘”一词,马上知道对方有求于自己,笑道:“但说无妨!”广成子微一颔,以示恭敬,说道:“却是帝师门下小童与贫道有缘,想收入门下,传我玉清道法。”
“道友说的是尹祁尧吧,那孩子生来即有大机缘,当是继黄帝轩辕之后的下一代帝皇,道友即知,何必遮掩?”胡卢此言一出,应龙马上急了。帝皇之师意味着有功德可拿,他正愁救女魃的功德不够,那能轻易让给外人?叫道:“不可!女”
应龙还待再说,胡卢已经将其拦下,劝道:“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应龙急切道:“可是”胡卢接道:“莫急,为师的自有主张,你暂且退下。”
广成子面露尴尬之色,暗道:“原来葫芦道人竟然早知此事,只是应龙的态度未免过于紧张,就连葫芦道人本人都尚未如此,再看应龙的神情表现,想来别有原因!”果然,胡卢说道:“道友莫怪,应龙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广成子有求于人,只好放下身段,接道:“无妨,人人均有为难之事,贫道可以理解,只是此事,不知帝师意下如何?”
应龙心道:“可以理解?你要是知道老师需要用莫大功德来救赎女魃,还能理解么?你要能理解,不抢这帝师功德,我才真正佩服你。”胡卢对此却并不是很看重,暗道:“要那么多功德干嘛,你想要,就明说,你不说,只把我当傻子,想糊弄我,却是不行。”说道:“道友欲求这份功德,贫道倒也没甚意见,但必须把事情说清楚,只要说清楚了,一切好说,千万不可愚弄于我。”
广成子心道:“含含糊糊才有希望,什么事儿都说清楚了,你还会同意么?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呀!”不过终是不愿轻易放弃,说道:“那现在”胡卢接道:“现在说清楚了,自然不存在问题,贫道应允就是。”
“呃”广成子不意胡卢说了半天,最终却轻易让给了自己,一时竟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说道:“多谢帝师,以后若有事找贫道帮忙,贫道随叫随道。”胡卢搞怪地眨了眨眼睛,笑道:“彼帝师汝亦帝师,道友何须客气!正如道友所言,尹祁尧和道友有缘,别人是强求不得的。”广成子心领神会,知道胡卢的“俏皮话”是在取笑自己,脸色微红,心中大叹:“好人呀!没想到这洪荒天地,除了云中子师兄的前世红云道人之外,又出了一个滥好人!”
此事揭过,胡卢向应龙保证,不会延误对女魃的救助;应龙也不好多说,只是不明白寻常修道之人异常看中的大功德,胡卢为什么会全然不放在心上,却又能攒下偌大的功德。胡卢对此的解释是:“功德算什么,只要贫道想要,还不是手到擒来?”应龙并不明白,胡卢想的却是:“后世许多大明、大创造均在我脑中,还怕没有机缘?”
生活又归于平淡,只是少了一个童子尹祁尧,多了一个邻居广成子;本来广成子是打算把尹祁尧带回山门的,只是尹祁尧不肯,说是还要向胡卢学习“科学知识”。广成子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叫“科学知识”,却也知道是胡卢所讲的那些和玄法大道无关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只是凡间之理、之物,广成子并不觉得有什么大用。他却不明白,正是这些东西,才是人族展的关键,才是人族进步的关键。但是考虑到弟子的意愿和胡卢的教学氛围,最终决定留下,顺便探探胡卢的底。
胡卢并不知道这些,偶尔也和广成子论道,然而玉虚只能用来参考,却是他已经有了《太清上法》,广成子目前的修为境界还不如胡卢呢。另一方面,胡卢才觉得应龙很“有用”没几天,便又开始无奈了;广成子对此非常纳罕,但又不好细问。
终于,黄帝轩辕也忍不住了,少了应龙的帮助,处理起政事来,总觉得不如以前得心应手。原道应龙过几天就会回来,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还没个影儿,派人去问,才知应龙恐怕已经铁了心。黄帝轩辕无奈,只好亲自来说道说道。
胡卢也在旁边帮着劝,说道:“应龙呀,此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了结的,你用不着一直待在我身边儿盯着。所以呢,你万万不可因小失大,还是回去吧,帮助轩辕治理天下也当有莫大功德可得。有了这些功德,想来对救治女魃也会有良多的助益,或者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干脆由你自己来干这件事,那时你们日夜相伴,岂不妙哉?”
应龙默然不语,听了此言,忽然翻了翻白眼,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