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清凉的春日里,门房额头上的汗珠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这……这……”门房结结巴巴的,他还真不知道只是走个角门的问题,居然就和谋逆扯上关系了!
这些话要是被传了出去,恐怕老爷会扒了他的皮啊!
就在门房犹犹豫豫的时候,云知鸢直接向着角门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大声说道:“没想到我今日回门,居然会被自己的亲爹赶到角门。只是我如今是皇家之人,若是我今日走了这角门,尚书府岂不就是立于皇家之上了?我的好父亲,真是好明显的不臣之心啊!”
尚书府位于京城的繁华之处,人来人往的也算热闹。
而云知鸢这么一说,果真就有人驻足观望。
门房心中一慌,赶忙三两步追上云知鸢道:“王妃!王妃听错了,老爷说的是让您走正门,走正门!”
“什么?”云知鸢哼道,“本王妃正值青春年少,耳朵好使的很,怎么可能听错?”
眼看着她要继续往角门处走,门房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下说道:“王妃恕罪,是……是奴才传错了话,是奴才狗胆包天,说错了!”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左右开弓扇自己巴掌。
他果然也明白和几个巴掌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于是云知鸢脚步一转,走了回来,她道:“你说说你,传错话就罢了,怎么能说是本王妃耳朵不好使呢?以后可千万别这么糊涂了,多影响心情啊。”
“是是是,王妃教训的是……”门房已经彻底没脾气了,跪在地上蔫头耷脑的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走吧,进去回回本王妃的娘家人。”云知鸢一挥手,带着采莲等一种人踏进了尚书府。
前院的花厅里,云远山和胡桂兰,云妙容等人正有说有笑地谈笑风生。
姨娘们花团锦簇,挤成了一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云忆欢也在,但是她脸上的伤还没有好,便戴着一方面纱遮住容貌。
“还是爹爹有办法,让那小贱人走角门,搓搓她的锐气。”云妙容优雅从容地抿了一口茶水,“若是庸王也一道来了,也能见他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这倒未必吧。”云忆欢皮笑肉不笑,“要是那小贱人不肯走角门,岂不是要闹起来?”
“闹就闹吧,她要是真闹了起来,外人才会知道她是何等下作卑劣,便不会再说我们尚书府的不是了。”胡桂兰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穿金戴银,满头珠翠。
只可惜她已经上了年纪,身量也不比从前,不管再怎么打扮,也都不如当年的好颜色。.嗖¨嗖.小¨税_王′ ~耕¨鑫?最^全?
“倒是你……”胡桂兰瞥着云忆欢道,“受了伤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养伤,我不是也跟你说了让你这几天别往外跑吗?”
她的眼睛里划过几分怨毒之色,这云忆欢也是个小贱蹄子,她不肯给云忆欢找大夫,这小贱人竟告诉了老爷,害得她被老爷一顿教训……
哼,到底只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上不得台面!
一听这话,云忆欢就佯装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云远山,她弯了弯唇,说道:“母亲,我也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想来看看而已。如果母亲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做势要起身离开。
云远山“哒”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忆欢,你留下。”
“可是父亲,母亲她……”云忆欢双眼含泪,楚楚可怜。
云远山看向胡桂兰,皱眉说道:“都是自家女儿,你何必总是对忆欢咄咄逼迫?”
虽然之前的事情是胡桂兰的不对,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远山居然当众向着云忆欢,这让胡桂兰心头窝火。
“老爷,我这不也是关心二姑娘吗?她那伤……”
“她那伤是怎么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云远山哼了一声,没给胡桂兰什么好脸色看。
云妙容见状也坐不住了,只能转移话题说道:“算算时间,云知鸢那小贱人也该到了……”
她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就翩然而至。
云妙容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变,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就是你在骂本王妃?”云知鸢趁着云妙容还没反应过来,“啪啪”几声又给了她几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