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多姿。因为慕名而来的客人太多,是以需要竞价才能一亲芳泽。
客人们都涌到了大厅,闹哄哄的一片。
王离蹙着眉,陶斐也道去换个清净一点的地界。正在二楼招呼客人的老鸹老远瞧着正要转身的王离,忙唤秋娘去留客。
秋娘还未下楼,银钗已经冒出来用硕大的胸部挤住了王离的胳膊“将军大人怎么不进来呀,这位小哥长得真是俊啊,这是第一次来我们宝钗楼吧,快进来吧,是先去二楼还是直接到奴家房里去”
“大人——”秋娘也以最快的速度挤了过来,生生的将银钗挤到了一边。
银钗理穷,讪讪的退到一边又倚住了陶斐,陶斐面上一红,拂也拂不掉
一行别别扭扭地上了二楼,也不是真正的二楼,只是上了几个台阶,一圈低矮的柏木雕花栏杆与大厅隔开而成了雅间,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大厅,确实是清净了很多,地上铺着用芦苇和蒲草编织的精致草席,光滑柔软。
一行在黄杨木案两旁坐下,传上了酒水。银钗和秋娘在一旁搔首弄姿,笑得一浪高过一浪,两位客人却自顾对饮,也没多搭理她们
这时哄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下来,随着淙淙琴声响起,厅前正中的绯色锦帘拉开,只剩一道闪闪发亮的水晶珠帘罩在临时搭起的简易木台前,珠帘后是个正在抚琴的女人。山间溪水般的琴音在玳瑁护甲的轻拨下,从十二根泛着冷光的银弦中缓缓地流泻而出,厅里好似泛起了清蒙的水雾,湿融融,又冷幽幽
女人轻抬眉睫静静一笑,厅里响起一片惊呼赞叹声,真的是风鬟雾鬓颠倒众生连王离和陶斐也不禁动容。王离在心里说,还是不如他的小素,不过这种程度已经很少见了。
秋娘和银钗见男人们失魂落魄的模样,第一次想到了一块,那就是恨不得从天上马上能掉些石块下来,最好个大一点,能将她砸个血肉模糊才痛快
女人弹奏两曲之后又翩然起舞,随着长袖翻飞,顿时艳光四射,华耀满堂,还有一阵幽香似有若无的漫开
没饮几盏,陶斐已是面若红布,此时看到女人的舞蹈,晕晕乎乎眯着朦胧的双眼直对王离傻笑
“还是不如我们锦秀姑娘跳得好。”
他说这话的声音其实也不大,只是很不凑巧的是说话的时间正是一曲中的节奏停顿,那一刻本是寂静无声的,这下全场都听到了他的话,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们这一边,里面都是鄙夷和不忿。
那女人似也被扫了兴致,草草的结束了才艺表演,婷婷的立在水晶帘子后面开始等着客人出价。
出价最高的客人就能知道这美人的芳名,还可以和美人把酒言欢,至于后续若还想更进一步,那就看客人能否讨得美人欢心了。
鸹母笑得灿若山花,扭上木台才说了两句就被客人给轰了下去。
伙计在一旁大声宣布开始竞价,说就由一两金子开始。客人们早已不耐,纷纷喊价。但等喊到五两金时,厅前的客人又议论开来,有的直言说又不是那什么,不划算
当王离伸出一根手指时,伙计立即喊出雅座的客人出十两金。
这下厅前客人的目光又巡向了身后周遭的雅座,心里明白今个儿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就涂个眼福,看个稀奇了,看这最后能出到多少。
果然在雅座的另一头,一个像被人捏住脖子般尖细的声音喊出了十一两。
另一边一个朗朗的声音马上直接升到了二十两。
厅内一片哗然,王离本想标下这女人送给陶斐,让他们发生点什么,免得他没事到自家门口晃悠。可为这小子花几十两金子不划算,于是干脆放弃。
尖细的声音又喊出二十一两,大家循着声音终于看清楚了,喊的人是个细皮嫩肉白白胖胖的锦衣男子,至少四十出头了。他的旁边还坐一位锦衣玉冠浑身散发着贵气的年轻公子,雪青的锦衣上用银线描綉着水波纹在灯火下泛着层层冷光
离王离他们不远的中年男人又清清朗朗的喊出了五十两。
银钗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回头望去,看到那中年男人正对着他们这里微笑,忙作含羞状将粘着陶斐的身子向外挪了挪,眼底的风情在一次次的回眸中恣意地流淌了过去,但她不久之后就发现那中年男人目光的终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