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淋漓尽致。
“凤颜觉得该怎样?”兰沁道。
“属下知错。”凤颜自知失言低头道。因为凤颜也清楚,想要再往深探,目前只能被动接受,自家主子身份并未公开,若对方是像之前的北门派一样的江湖势力倒还罢了,就算有靠山,反正是他们无理在先。但眼前偏偏是皇族和世家,主子明显处于劣势,若轻举妄动,正面起冲突只会功亏一篑,讨不得丝毫便宜,沧玉琼和流月也是看清这点才会如此明目张胆。而她们背后之人很可能是听闻了传言,以为自家主子只不过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故而利用。据目前情形,纵有再多不甘心,也只能隐而不发。
“再忍一忍吧,他们大费周章将我们从安阳引入栖溪,不止他们不想一无所获,我也不想。”兰沁看向门外远处凤祁一众护卫道。
“那接下来”凤颜看着转身向塌边走的兰沁咽下了后半句。
“接下来你们什么都别做,等这次的事尘埃落定后,我们就开始。”兰沁转头向着屋内几人道。
“可是主子身子本就不好。”凤颜道,凤染、青阳、紫阳也齐齐看向兰沁。
“受些委屈是一定的,可我这条命,并未打算交代给他们。况且你家主子我只是不动用武功,何曾真的如此弱。恰好楼里传来消息,宫家近来研制出一种名为离功散的药,服用后,中毒之人若内功足够深厚,用功时可将内力浮于身体表层,不仅武功能运用自如,且不会影响体内之毒扩散。宫无凌是宫家族长大弟子,应该有此药。”兰沁的语气带些轻松的味道,仿佛不久前失去玉佩之事未曾发生,可是比玉佩更贵重的东西她都失了。
人大概都是这般吧,一旦失去的多了,放弃便会成为一件很干脆的的事。
“宫无凌看起来油盐不进,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紫阳道。
“嗯,那我试一试美人计怎么样,这张脸似乎挺合用。”兰沁碰了碰自己面纱下的脸颊。
“主子,属下来想办法。”青阳很是严肃道,只要是关于兰沁之事,青阳严肃起来也是油盐不进的。
“开玩笑的。”兰沁眉眼弯弯的笑了笑,而此刻她身边望着她的一众护卫的一致心声是,“主子前一句话绝对是认真的,后一句话才是开玩笑的。”
夜幕渐沉,繁星一颗两颗相继睁开眼睛眨巴着,冰盘如玉,悄悄移上树枝枝头将自个儿挂在那里,仿佛是在歇歇脚、喘口气,好存些再往高处移去的气力。
打夜的梆子声由远及近,它沉沉的向人们宣告着是就寝的时辰了。然而凤祁别院的后花园今夜注定要经历一个不眠夜了。
“兰沁小姐这是?”花园亭内几位公子远远看见兰沁一行,不自觉互看了一眼,后有凤祁文宵看着兰沁以及身后护卫道。
“兰沁今日来时所带之人都在这里了,不知可否请公子确认。”兰沁眉眼弯弯极其真诚的向凤祁文宵道。
“不用,小姐多虑了。”凤祁文宵眉心不自觉跳了跳,“女子难养,古人诚不欺我。”大概是他此时最想表达的。
“那便好,兰沁觉得与诸位在一起,无论是他人,还是兰沁,都会安生些。”她把对自己此种作为的极度赞同很露骨的表现在言语及神情中。
真是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场的凤祁文宵、凤祁文渊、宫无凌及钟离穆cd明白,她此举不过是要证明,今夜栖溪任何人发生任何事都与她无关罢了。
“你害怕这里不安全?”凤祁文渊嘴边噙着那抹他一贯认为很有亲和力,然而在兰沁看来很不安好心的笑容。
“嗯,兰沁向来胆小怕事。”尽管她的眼神看起来很真,但这话的确是兰沁来栖溪说的最假的一句了,连一旁兰沁的一众随从都觉得主子应该表达的让人更容易信服些。
“”明知是假,然而众人竟无言以对。
兰沁让凤染将棋局布于亭内下棋的石几上,从凤颜放置在亭内大石桌的一摞书里取出一本,自顾自安安静静坐下来开始抄写,仿佛在表明我很乖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熟不知她本身就是最大的麻烦。
其实惊华仙子兰沁小姐好抄书这一怪癖,三年前便已在江湖上传开。契机是,临安王之女季雅郡主携重礼登门请教兰沁琴艺,恰好碰上这位兰沁小姐抄书。
见礼毕,她轻轻浅浅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