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浮霜,烛火跳跃,院落里弥漫着青烟的味道。-2/s¢z/w`./c+o-m′
“虽给了你时间,让你说一说这最后的话,但说多了,就不好了。”一株枝繁叶茂的梨树暗影里,仍是最初开口的那位黑衣人,只见他又接道:“我家主子说了,宁王殿下若管不好自己内宅,他倒不介意着人替宁王殿下您管一管。”
“不知你家主子准备怎个管发,”宁王季权扫了眼院落一众黑衣人,个个给人一种来自地狱之感。
“宁王府向来安泰,普通护卫便可护你那平妃安危,无需再有护卫在她手中,搞得你宁王府鸡犬不宁也就罢了,若给别人添乱就不好了,我今日来便是带走六安皇族暗卫的。
至于你那平妃,看在六安王的面儿上,命先留着,若再有丝毫让人不高兴之举,断个手、断个脚,或是直接断气我会通知王爷您一声。”那人说完,丢出一块令牌,俨然是六安皇族暗卫调令。
宁王平妃听罢,怒目而视,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原来已被毒哑。
宁王季权捻着手中指上碧玉扳指,并未有言。只见一个木匣忽的从那人手中飞来,并道:“这是六安新王给宁王殿下的信函,说愿与大启世代交好,宁王殿下可呈禀皇帝陛下,陛下近年来对宁王殿下也是疑心重重,想必可借此消除陛下疑虑,好叫你安生几日。”
此法还真是粗暴的很,先是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忽的,院落里只余下宁王府一众。
宁王走出几步,复又转头对还坐在地上的妇人道:“后院有座佛堂,去静修吧!”竟是连称呼也没有。
现下也只能如此处理,她是季盘的母妃,皇宫里还有其姐安贵妃正得圣宠呢。
书房内,宁王负手而立。
只见宁王世子季烑道:“前几日,她派出的暗卫是要带走江湖上的惊华仙子兰沁小姐,打斗过程中,有一六安女子说是带她去给人作妾。EZ晓说网 哽薪嶵全”
“可派了人去核查。”季权转过身看着季烑。
“查了,画了那说话女子的画像,但似乎六安从没这样一个人,连那日出现的皇族暗卫都莫名消失。”
“竟能让人全部闭嘴,此人实力不容小觑,那位兰沁小姐呢?”
“她仿佛是六年前凭空出现的,任何线索还未等儿子去核实,均被截断。”季烑望向自家父亲,眼里闪过一丝神采。
“此事先放一放吧!”季权沉吟片刻。
宁王见一向斩钉截铁的儿子欲言又止,道:“可有他事?”
“那女子的眼睛与母亲眼睛极为相似。”季烑道。
“就此罢手,让盘儿也别再查了。”季权突然言辞严肃。
“为何?或许是呢,我们找了这么多年。”
宁王季权并未答话,只走至书桌前取出一份信件,递与季烑。
季烑取出,只见上书“女儿之事,顺其自然,请勿插手,唯此一愿”十六字。
“是母亲的笔迹,母亲可在素和族内?”季烑望向自己的父亲,面容上的冷硬之感较之前又少了几分。
“嗯。”季权轻轻嗯了一声,拿回信件,压至书案上。复又抬头道:“那位兰沁小姐可是去了凤祁?”
“是。”季烑看见自己的父亲神情有些落寞,接道:“从她的修养和气度看,自小被养的很好。”
“”
一份信件被凤祁族长缓缓展开,只见纸上字迹娟秀飘逸,劲骨韵底,一眼便可见其空灵之美。大意是说,自己有事,未及辞别,他日若有机会当面致歉。
“这信不是留给我们的。?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凤祁族长将看完的信件边递与凤祁文熠边道。
凤祁文熠接过,看了一眼,勾唇道:“这是给钟离的,是想表明若自己出事,与凤祁无关,是她擅自离开,避免两族生嫌隙。
可这样子哪里是穆彦教出来的女子,穆彦走一步算几十步,算的是后路与退路,她却是走一步算一步,把每一步都当最后一步来走。”
“你们这一辈,钟离穆彦那